只是,他這種不解風情又冷硬得像塊石頭的雄性,是無法討得雌性歡心的。
何況他還身負不詳的身世。
他想認雲杉做妻主,和她結契,簡直是痴心妄想。
這樣想著,鬱清少見地品嚐到苦澀的情緒。
“好。”他覺得,自己忽略雲杉的話一意孤行,現在又讓雲杉看見他身上的傷痕,像是故意要向她討要關注一樣。
“我下次會聽你的話,不會這樣了。”
鬱清點點頭,聊天,和雲杉聊天聽上去很好,但他不會聊天,他會努力去學著做的。
“對了,雲青的事,多謝你。”雲杉聯想到現在還在星艦看守所中的雲青,這幾番接觸下來,是她錯怪鬱清了,原本以為他不近人情,沒想到這麼善解人意,屢次不計回報地幫助她。
“他的情況沒有那麼糟糕,只要能控制住自己的異能,一切都好說。”鬱清接觸過許多需要異能鑑定的雄性,因此幫雲杉隱瞞資料,也不是完全的包庇。
“嗯,後續我會繼續幫他控制,不讓你再麻煩。”
兩人靠在石壁上,鬱清忽然站起身看向洞外。
“水面,在下降。”
雲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原本幾乎滿溢到洞口的水位,現在已經下降了大概半米的位置,露出壁上生長的植物。
“鬱清,環星山距離海洋很近嗎?”
雖然鬱清不太想承認,但其實,雲杉每次叫他名字時,他總要在腦海中再咂摸一遍,她或許是叫不慣一聲聲的“大審判長”,也可能是覺得麻煩,自然而言就叫了他的名字。
總是,雲杉叫他名字很好聽。
“有,環星山再往西面就是海洋,我們面前的,應該與那片海洋相連。”
“現在,應該到了退潮的時間。”
雲杉的想法和鬱清一樣。
退潮的時間,應該會更有利於尋找救援吧。
雲杉和他面對面坐著,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
絲絲涼意順著潮溼的衣服鑽入她的身體,她覺得有點冷了。
“你冷嗎?”鬱清察覺到她的動作。
“是有點,但也不是特別......阿嚏!”雲杉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鬱清眉間收緊,看了眼自己溼透的外套和衣服,這種地方也沒辦法生火。
過了會兒,他想到一個辦法。
鬱清展開了自己的翅膀。
天鵝的翅膀能夠防水,水液只會在羽毛上留下水珠,但不會浸溼羽毛,所以,他的翅膀是乾的。
只不過,他黑色的翅膀向來招人嫌,又因為受了傷禿一塊好一塊。
倒真成了雲杉從前口中的“禿毛鵝。”
但鬱清也沒有生氣計較,只是默默地將翅膀尖抵到雲杉面前,示意他的羽毛是乾燥的。
他只是想幫雲杉減少一點寒冷,即使被拒絕什麼的也無所謂。
“乾的。”雲杉立刻心領神會地挪到他旁邊,用手摸了摸,“那我身上這麼溼,你翅膀上是不是還有傷口,會不會難受啊。”
“內側沒有傷口。”雲杉湊上前看,確實是這樣,傷口都因為抵擋碰撞留在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