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春情

第38章 謝淮知,你簡直叫人噁心!

內庭司行刑時下手極狠,謝家母子後背上衣衫破爛,都能看到皮肉。

宮門前人來人往的,他們被抬上馬車時可謂狼狽至極,等馬車走動起來之後,趴在一旁的謝淮知都彷彿還能感覺到剛才那些窺探、嘲諷的目光。

他臉色白極了,定定望著旁邊靠坐著的女子,見她上車之後就靠在那裡閉眼小憩,半點兒沒理會他和謝老夫人。

忍了一路的謝淮知抓著身下軟褥嘶聲道:“沈霜月,你什麼時候跟裴覦那般相熟?”

沈霜月皺眉:“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我說什麼?”

謝淮知死死看著她,似要從她臉上看出個究竟。

“那裴覦心狠手辣從不近女色,可是剛才在內庭司裡,他跟你說話時靠得那麼近,不僅言語嘲諷我和謝家,而且你明明進了刑司居然沒有挨杖責。”

哪怕沈霜月裝得很像,從宮裡出來時走路也一直瘸著腿,可是謝淮知同樣捱了杖責,自然知道那棍棒之下有多厲害,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沈霜月到底有沒有跟他們一樣捱打?

而且剛才二人明明面上沒做什麼,裴覦神色冷淡也沒有什麼逾矩之舉,可是看到他們站在一起,沈霜月任由裴覦對他冷嘲熱諷,看著他命人羞辱他和母親一聲不吭,甚至最後竟還主動關心裴覦。

謝淮知就覺得心中像是堵了一口氣,此時咬牙陰沉著眼宣洩出來。

“你知不知道裴覦是什麼人,知不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那就是個不擇手段的瘋狗,要不是他抓著孫家事不放,要不是他之前故意為難,謝家怎至於如此。”

“還有剛才在殿上,你為什麼要當著陛下的面將事情抖露出來,還那麼不留情面地說母親陷害你,要不是你不肯隱瞞,母親怎麼會成了眾矢之的,還被裴覦那瘋狗逼著情急之下攀咬了白忠傑,你就不能忍一忍……”

“我憑什麼要忍?”

沈霜月只覺得他的話可笑:“她陷害我是假的,還是拿今鵲逼我是假的,況且事情已經鬧到聖前,你以為還能瞞得住?”

“你都能為了自保把罪責推到你母親、妹妹頭上,如今卻來叫我忍一忍?”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謝淮知被帶進殿內第一時間,就承認了謝老夫人做的那些事情,而且為了自保,還將自己身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沈霜月看著謝淮知滿是青白交加的臉:“至於定遠侯,他奉皇命查案,自然要盡為臣之責,你母親要是不弄個假賬本,後來又心懷齷齪大鬧皇城司,怎麼會有今天的事情?”

“你居然幫他說話?!”

“我只是就事論事。”

謝淮知怒:“什麼就事論事,我看你就是跟他不清不楚!”

沈霜月被氣笑:“我們不清不楚,為什麼?就因為我沒有跟你一樣捱了杖打、皮開肉綻?”

“可是謝淮知,我從頭到尾除了替你們謝家遮掩你們那些不要臉的事情,還做過什麼不該做的?”

“陛下何等英明,怎會不知道誰屈誰奸,他不過是念在我無辜被你們牽連對我格外開恩,你竟然因為這個就揣測我和定遠侯,你幾時這般齷齪。”

謝淮知被她的話說的臉皮都被扒在了地上,惱羞成怒:“沈霜月,你是謝家婦!”

沈霜月:“我可以不是。”

謝淮知眼睛猛地睜大,下一瞬怒火直衝頭頂。

“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爬上我的床,是怎麼害死你姐姐,不擇手段地進府,你費盡心思嫁給我,如今說你不想當謝家婦。”

“怎麼,你是又勾搭上了什麼人,還是又想脫光了衣裳去爬誰的床,是不是裴覦……”

“啪!”

沈霜月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謝淮知脫了韁的理智歸籠,那被燒起來的怒火衝昏的腦子冷靜下來時,就看到對面女子手中發抖,俏臉生霜,他張了張嘴:“我……”

“啪!”

臉上又重重捱了一巴掌。

“謝淮知,你簡直讓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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