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來了?裴瑾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慌張。
裴渡不答,只直直地看著他,眼神之中充滿威壓。
“這話應該我問你,天色已晚,你在這裡找什麼人?”裴渡少有的疾言厲色,甚至連他的表字都不願意叫,裴瑾知道,裴渡是真的生氣了。
正當裴瑾絞盡腦汁思考應該找何種理由之時,裴渡已經悄然從馬上躍起,腳尖在馬背上輕點,不費吹灰之力地將裴瑾從馬上提起,狠狠將他摔到了地上。
裴瑾感覺周身的骨頭都疼,四分五裂一般,卻咬著牙沒敢呼痛。
裴渡落在地面,居高臨下地看著裴瑾。
“我聽說,你前日去了暉園,給了虞笙一封信,信上寫了什麼?”
當時虞笙見裴瑾時,清荷幾人只遠遠站著,並不知信上寫了什麼。
她們只知道,虞笙看完信臉色很差,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間,一直沒有出來。
原以為虞笙只是心情好想一個人靜一靜,等到第二天敲門進屋時,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清荷幾人嚇壞了,無頭蒼蠅般的滿京城找人。
正此時,清梅帶著許久未見的裴渡回來了。
裴渡周身都是傷,聽到清梅說出這段時間虞笙的處境之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留在徑山寺養傷,硬生生地堅挺著回到了暉園。
他回到暉園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虞笙失蹤了。
一路苦苦支撐的人就那樣直愣愣地摔下了馬,嘴裡還一直不停地呼喚著虞笙的名字。
幾個丫鬟又手忙腳亂地請來醫生,為他看病療傷。
裴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拖著病體去尋找虞笙的下落。
在他的意識裡,京城裡對虞笙惡意最大的人,就是虞纖。
裴渡拿著一杆長槍挑進了虞家,虞纖面對著隨時可能刺穿自己喉嚨的長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顫顫巍巍地交代,說自己在那個破廟見過虞笙,本想為難於她,卻被她跑了。
虞纖不敢老實說出自己採用的卑劣手段,現階段裴渡也沒有時間追究那麼多,連夜帶著清荷幾人朝城外奔襲,卻不想在這裡遇到了裴瑾。
裴渡不知道裴瑾和虞笙說了些什麼,但他知道,虞笙的離開,一定和那封信有關。
她曾和清荷幾人說過,在得到自己確切回答之前,一定會守住暉園。
卻一聲不吭的連夜離開,必定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想到這裡,裴渡的臉色更沉了幾分,見裴瑾支支吾吾不答,他單手握住裴瑾的脖頸,力氣大到彷彿下一秒就會直接瞭解了裴瑾。
裴渡的眸子裡滿是殺意,裴瑾又驚又怕,想要反抗,卻根本敵不過裴渡的力氣。
“大,大哥,你冷靜些,那封信,我,我是替虞家大小姐傳的,我不知道她與嫂嫂之間的過往,以為,以為只是姐妹敘話,所以才幫忙帶過去的。
對不起大哥,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嫂嫂與她嫡姐之間有仇,又聽暉園的下人說嫂嫂失蹤了,我怕她出什麼事,這才出來尋人的……”
一番話說話,裴瑾的背後已經全部被汗溼,原本清俊白皙的臉龐因為缺氧變得青紫,他緊握著裴渡的手,企圖多給自己一點喘息的空間。
片刻後,裴渡鬆開了手,裴瑾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裴子思,這些年來,你在你孃的幫助下,不是世子,勝似世子,我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麼,我只是不想拆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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