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我都不在乎,你想要,隨時可以拿去。
但你要記住一點,你若敢碰虞笙一根毫毛,我必定不顧兄弟親緣,讓你百般償還!”
裴渡的聲音並不大,卻被深夜的風吹得四散飄零,迴盪在一片廣袤的土地上,讓所有聽見的人都為之一振。
裴瑾沒想到,裴渡會這麼在意虞笙。
虞笙也沒想到,裴渡居然會為了自己,和裴瑾兄弟反目。
裴瑾低聲迎著,沒敢再看裴渡的目光,託著狼狽的身體了,以最快的速度爬上馬,往京城的方向跑去。
裴瑾走後,裴渡不行去了破廟。
裡面的陳設仍舊是他與虞笙初見時的模樣,但這廟裡,已經沒有了那個人。
裴渡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半點和虞笙有關的痕跡,他失望地走了出來,一個人站在破廟前,孤零零地眺望著遠離京城的方向。
一陣夜風襲來,虞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躲在樹叢之中,心中如同百爪撓心。
那個令她日思夜想的人影就在不遠處,但此刻,她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去了。
這一次,她好不容易擺脫了虞纖,擺脫了裴瑾,她知道,自己應該一路南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
可看到月光下那個寂寥的身影,她猶豫了。
在看到裴瑾給自己的那封信時,虞笙肝腸寸斷,只想著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裴渡了。
可如今她已經猜到,那封信大機率是裴瑾作假的。
她原本應該欣喜的,可她卻有些忐忑了。
她不知道該以何種狀態去面對裴渡,她不知道,這個遲來的解釋,是否真的是她所期望的。
如果,全新的人生裡沒有裴渡,她會否覺得歡欣。
虞笙在草叢裡蹲得腿都麻了,卻仍舊沒有得到答案。
一旁的裴渡沒有發現異常,他再次上馬,準備朝南而去。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無論虞笙跑到哪裡,他都一定要找到她,給她一個解釋。
正此時,不知道哪裡的野貓在樹叢中穿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叫聲。
“誰?”清梅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拿著劍朝這處走了過來。
眼見劍刃已經倒映在自己臉上,虞笙驚慌地站起來。
“那個,別,是我……”
虞笙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從馬上跳了下來,如同一陣風一般,衝到了她的面前。
下一瞬,虞笙落入一個溫熱的,帶著淡淡血腥氣的懷抱。
“阿笙,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