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裴渡了,她的腳步都不自覺加快了。
為了不給裴渡添麻煩,虞笙戴上了面紗,在正殿中上了炷香。
正殿中沒有看到裴渡,虞笙於是領著清梅清竹去了後院。
剛走到裴渡所住院子的門口,便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塵寂大師,我這腿傷得重不重啊?我下輩子不會要成一個跛子吧?”
虞纖矯揉做作的聲音讓虞笙瞬間眉頭緊皺。
虞纖怎麼會在徑山寺?還在裴渡的院子裡?
他們之間……
虞笙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摒棄。
“不會,按時上藥即可。”裴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虞笙踮著腳,一步一步朝著門口靠近。
屋裡的說話聲一直在持續,房門大敞著,虞笙看到了裴渡的背影。
正此時,虞纖從椅子上起身,腳下一軟,直接倒到了裴渡懷裡。
“啊!抱歉大師,我的腿太疼了,唐突了您,請大師見諒!”
虞纖如是說著,卻絲毫沒有起身的動作,臉上還泛起一層欲說還休的紅暈,任誰看了也會覺得她是在和情郎約會。
裴渡皺著眉頭將她推開,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卻在轉身的瞬間,對上一雙難以置信的眸子。
“阿笙……”裴渡的視線在瞬間變得柔軟,但看到虞笙眼裡的怒火,他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解釋,卻被虞纖搶先了。
“笙兒,你怎麼來了?早知你今日過來,我便不勞動塵寂大師為我包紮了。
笙兒你千萬別誤會,這裡是徑山寺,我和大師什麼也沒發生的!”
虞笙聞言心中冷笑。
聽虞纖這意思,若今日不是她來了,若不是在徑山寺,她和裴渡之間,便會發生些什麼。
裴渡也聽出虞纖話裡的不對勁,他朝虞笙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相信。
此時的虞笙卻根本注意不到他的這些暗示。
她很清楚,她和裴渡之間並沒有夫妻之實,沒有資格要求他為了自己守身如玉。
但她絕對不能接受,與他有瓜葛的女人,是虞纖!
是那個從小就欺負自己,許多次將要置自己於死地的虞纖!
虞笙緊咬著唇,雙手緊握成拳,眸中滿是失望與憤怒。
裴渡想要抓住她的手,她卻後退一步避開了。
她決絕地轉身離開,沒有再給裴渡說話的機會。
一旁的清梅清竹更是不忿地看向裴渡:“世子,您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您許久不歸家,姑娘牽掛得緊,今日特意做了您愛吃的糕點來看您,您,您卻……”
她倆紅著臉,也說不下去了,轉身朝著虞笙離開的方向追去。
裴渡愣愣地站在原地,想起方才虞笙那樣陌生的眼神,心中一陣一陣地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