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從裴渡院子裡跑出來的時候,撞上了靈山。
面紗滑落,靈山認出來她。
“許久不見了,虞姑娘。”
虞笙擠出一個勉強的笑,雙手合十朝靈山躬身。
兩人寒暄幾句,準備告別之時,虞笙突然想起些什麼,於是又叫住了靈山。
“靈山小師傅,最近寺裡,可是又來了一位姓虞的姑娘?”
靈山點頭:“是有這麼個姑娘,以做義舉的名義來的,已在寺中住了有十餘日。
前些日子,她在寺中賑粥燙傷了腿,央求師父為她醫治呢。
虞姑娘也認識她嗎?你們都姓虞,可是姐妹?不過我觀你們長得並不像啊。”
“遠房親戚罷了。”虞笙敷衍著答道。
走出徑山寺的瞬間,虞笙心中清醒了大半。
看來虞纖這次真的是衝著裴渡來的,她以做義舉的名義住進徑山寺,是也想效仿之前的自己,與裴渡朝夕相處,培養感情。
可裴渡是個和尚,也不知道她看上裴渡什麼?
想到這裡,虞笙又露出一個苦笑。
和尚又如何,自己不照樣在意得緊嗎?
虞纖從小就喜歡搶自己的東西,看到自己在裴渡的庇佑下過上了安生日子,她也想要進來摻一腳。
可裴渡呢,他又是如何想的呢?
他明知自己與虞纖關係惡劣,為何還要幫她看病上藥?
虞笙坐在馬車裡沉思著。
片刻後,清梅和清竹匆匆趕來,都在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神色。
糾結半晌後,清梅率先開口,“姑娘,您別生氣,我覺得今日之事或許有誤會。
那虞大小姐之前就處處為難姑娘,說不定是想借這次機會,挑撥一下姑娘與世子之間的關係。”
清竹也點頭附和:“就是的姑娘,我感覺世子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您的用心和愛護,我們幾個都是看在眼裡的,斷不可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
虞笙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出來。
方才在寺裡,她看到裴渡與虞纖那樣親暱的動作,的確是氣血上湧,什麼也顧不得了。
但此刻冷靜下來,她又不禁想問自己,難道就真的這麼不信任裴渡嗎?為什麼不願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呢?
思忖半晌後,虞笙輕輕吐出一口氣。
“既如此,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看看裴渡會如何解釋。”
殊不知,徑山寺中,裴渡剛想出門來找虞笙,就被寺主叫走了。
他原是不想去的,但寺主的提醒和警告還歷歷在目。
“裴渡,你若是真想護住你這個心上人,就更該清楚,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事情是完成陛下交派的任務。
如若不然,你自己都不能在永安侯府立足,更遑論你的心上人?”
裴渡思忖半晌,嘆了口氣,還是去了禪房。
天色逐漸陰沉下來,好不容易停歇的雨又淅淅瀝瀝落了下來。
虞笙聽著馬車頂篷上的滴滴答答的雨聲,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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