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當即破口大罵:“虞笙!你在說什麼胡話?子思不可能是那樣的人!他素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怎可能對你產生那樣的心思?
定是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離開暉園無處可去,便蓄意勾引子思,想要謀求一條活路!”
虞笙看著怒氣衝衝的蔣氏,突然感覺面前這一幕無比熟悉。
前世新婚夜,她從裴瑾手底下逃脫之後,也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蔣氏,想要尋求她的庇佑。
卻沒想到,蔣氏當即給了她幾個響亮的耳光,大罵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這事後來又傳到裴明頌的耳朵裡,他同樣覺得裴瑾不可能這樣做。
還有永安侯府的每一個人,他們都認為,裴瑾是個不染一塵的好兒郎。
聽著這些骯髒無比的話,虞笙突然彎唇笑了。
這輩子,她終於有機會揭穿裴瑾的真面目了!
虞笙緩緩抬步,朝著裴瑾的方向而去,臉上還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
裴瑾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裴明頌見狀眉頭輕皺,感覺有些不對勁。
“裴瑾,你敢承認嗎?昨日你在城外的莊子對我說過這些話?你對我,永安侯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你的長嫂,起了這種齷齪的心思,你敢承認嗎?”
裴瑾避開虞笙的眼神,慌亂地搖頭。
此時他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這麼沉不住氣!
這世間女人千千萬,他隨便玩哪個都可以,為什麼非要對這個虞笙下手!
看到虞笙和裴瑾的動作,蔣氏火氣更剩,她尖叫著朝著虞笙撲了過來。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蕩婦,竟然敢問出這種話!簡直是敗壞門風,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在蔣氏大喊的同時,她人也衝了過來,巴掌高高舉起,眼神之中溢滿恨意,恨不得將虞笙的嘴給撕爛。
虞笙早有準備,她迅速後撤一步,讓蔣氏撲了個空。
蔣氏不依不饒,還想要打虞笙,卻被一聲“住手”喝住了。
虞笙轉過身,看到裴渡身著一身褻衣,衣服上還沾染著不少血跡,外面僅僅披著一件單薄的披風。
他定是知道自己來了侯府,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便跑了過來。
虞笙連忙快步上前扶住他,眼神之中滿是擔憂:“你怎麼樣?”
裴渡朝她露出一個微笑,輕輕搖了搖頭。
再轉過頭看向屋裡之人時,眼神瞬間變得凜冽。
他面色蒼白至極,左肩的傷口還隱隱有血跡冒出,身形卻挺得筆直,周身散發出一股冰涼的肅殺之意。
裴明頌先前緊皺的眉頭有些許的鬆動,他擔憂而詫異地看向裴渡:“子淵,你這是怎麼搞的,傷得這麼重?”
裴渡還沒來得及回答,身旁的蔣氏便咋咋唬唬地叫了起來:“反正不可能是子思打的,我們子思可不是能使刀舞劍的人。
子淵,你來的正好!你聽聽這虞氏有多麼不知廉恥,竟敢說子思對她起了別的心思,我看分明是她不知廉恥,蓄意勾引……”
蔣氏的話還沒說完,裴渡的眼神便像刀子一般刺了過去,蔣氏剩下的話硬生生被堵到嘴裡,身上也不自覺地泛起汗毛。
他們都能感覺到,今日的裴渡,和以往有些不同。
以往,他雖桀驁不馴,但面上總是維持著平和,即便是一些不好聽的話,也總是帶著笑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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