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梅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將虞笙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她是察覺到這個男人看虞笙的眼神不太對,因而故意將裴渡抬出來說話。
但這話落在林書崖眼裡,卻成了虞笙處處被她的夫君限制自由。
虞笙聞言迅速地朝他行了個禮:“書崖哥,我先走了。”
看著虞笙小跑著離開的背影,林書崖心中泛起細密的疼痛。
他照顧了那麼多年的姑娘,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姑娘,如今卻過得這樣糟糕。
他不能任由她這樣蹉跎一生,他一定要將虞笙拯救出來!
虞笙上了馬車,撩開車簾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林書崖還站在原地,愣愣地看向她的方向。
她心中更覺奇怪。
方才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在這裡,他是想要幹什麼?
清梅見狀湊了過來,小聲嘀咕道:“姑娘,您得小心著點這人,我感覺他沒安好心。”
“啊?不會吧,他人很好的,我小的時候他經常照顧我的,應該不會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姑娘,這都多少年了,難保人心不發生變化呢?”清梅仍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虞笙卻仍舊搖頭。
她目前雖然和林書崖接觸不多,但她能夠感覺得到,他對自己沒有惡意。
至於他心上流露出來的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若是下次遇見,她再好好觀察吧。
這般想著,虞笙又將心放回到了肚子裡。
回到暉園,虞笙和清荷清梅四人一起用飯,說起近日發生的事情。
“姑娘,今年的天這麼旱,您剛種下去的那些葡萄能活嗎?”
虞笙神秘兮兮地點頭。
這一年的夏天的確格外漫長,雨水更是稀少,許多的農作物都被旱死了,百姓們生活得十分艱苦。
但虞笙依稀記得,這場乾旱並沒有維持超過三個月。
前世落雨的那日,全城百姓都在歡呼,一直被苛待的自己,也終於在那日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這一世的乾旱已經維持了兩月有餘,虞笙算著日子,應該是快下雨了,故而讓人趕在最近將葡萄種了下去。
清荷幾人不明白虞笙為何如此篤定,卻也不能駁了她的想法,只說起最近京中發生的事情。
“近日京中糧食漲價,咱世子當時送到侯府的那批糧食還起了大作用了,據說侯夫人將一部分糧食加價賣了出去,近日心情又好了不少。”
“可惜了,陰差陽錯,世子倒真的幫上他們了。”
“誰說不是呢,對了,我聽說過幾日,法緣寺要舉辦祈雨法會,京中很多人都要去湊熱鬧呢。”
“姑娘,咱去嗎?”
“不去,”虞笙毫不猶豫地回答。
若是去徑山寺,她還願意趁機去看看裴渡,法緣寺和徑山寺一南一北兩個方向,她才願意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