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醒來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忙碌了起來。
裴渡指揮著幾個丫鬟將院中的東西盡數收拾起來,準備搬往新居。
虞笙和裴渡在這個院子裡住的時間短,行李也簡要,故而今天最大的任務,是將顏夫人的嫁妝全部搬到新宅子裡去。
去庫房的路上,虞笙有些忐忑:“真要這麼快就搬嗎?你父親母親會有意見的吧。”
“從他們嘴裡叼出這麼大一塊肥肉,無論如何都會有意見的,和早晚無關。
既然話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不如一次性將這些事情瞭解了,以後我也能安心。”
虞笙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分清楚,裴渡說的是錢,還是人。
落了灰的庫房,迎來了少見的熱鬧。
丫鬟小廝們在清荷的指揮下,逐件物品進行登記、打包、裝箱,忙中有序。
虞笙看著這些值錢的東西一件一件裝到箱子裡,嘴角的笑意也逐漸放肆了。
活了兩輩子,她還沒有想過,自己也有成為富婆的一天!
相比於虞笙的興奮,主院的蔣氏則是焦躁地在屋中連連踱步,呼吸聲都比平日裡更加沉重了幾分。
昨夜從裴渡的院子回來後,她就一直在想,該有什麼理由去阻止裴渡搬家。
思來想去,她覺得只有裴明頌能阻攔這件事。
偏生裴明頌又不知道宿在了哪裡,蔣氏等了一整夜也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好不容易等著他上完朝回到家中,蔣氏第一時間撲天抹淚地衝了上去。
“侯爺呀,您再不回來,這個家就要散了!”
裴明頌摘下官帽,遞給蔣氏,“何事能把夫人氣成這樣?”
“昨夜,子淵回來了,他一回來就鬧著要搬家,我怎麼勸也不聽。您說說,隔壁院子才修繕了幾日,哪裡是能住人的模樣,可子淵偏就是鐵了心了,這會已經在庫房清點他生母的嫁妝了!”
“噢?子淵回來了?”裴明頌也有些驚訝。
雖說他上次答應了裴渡,讓他們夫妻倆分府別住,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思考片刻後,裴明頌又問:“子淵可是因著虞氏受傷的事回來的?”
“看樣子是,子淵一回來就親自給虞氏上藥,心疼得緊。”蔣氏隱去了裴渡質問自己的話。
“侯爺您說子淵到底是什麼想法?一開始聽到我們給他娶妻,似是生氣得很,可這才過了多久,又對虞氏百般關心。若是他真在意虞氏,不如叫他還了俗,回來好好過日子算了!”
蔣氏不知道裴渡是何想法,但她現在只想在裴明頌面前給他上眼藥。
若是裴明頌覺得裴渡是在胡鬧,一聲令下,這個家便不可能分得成。
卻不料,裴明頌不贊同地搖頭:“裴渡自小就主意大,你能做得了他的主?你忘了當年為著他出家的事鬧出多少紛爭來,還俗的事莫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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