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虞笙在虞府時,十分不起眼,瘦骨嶙峋的,看起來像個破落的小乞丐。
虞舒自己雖不受寵,但好歹有個親孃在上面頂著,不至於淪落到吃不上飯的地步。
但虞笙則不一樣,她動輒被打罵,挨凍受餓更是常事。
虞舒也曾出於惻隱之心給她送過幾次饅頭,後來被虞纖發現打了一頓,她便沒敢再去了。
此刻望著面前面泛紅光,豔麗華貴的婦人,虞舒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反倒是虞笙輕聲喚她:“四妹妹?”
虞舒回過神來,湊到她身邊伺候著:“二姐姐。”
“最近虞纖可是又鬧了?”
虞舒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她整日叫囂著要找你報仇,父親母親怕她鬧事,將她關在院子裡,不准她出門半步,怕是影響了姐姐大婚。”
虞笙輕笑一聲,時至今日,虞鍾信對於虞纖的懲罰也不過是讓她吃頓家法,關在院子中了事。
他們捨不得對虞纖下狠手,自己可不願意錯失這樣的機會。
她堅信,只要給虞纖一個機會,她一定會自投羅網的。
虞笙一邊想著一邊輕輕畫著眉毛,又隨意問了幾句府中之事。
爽朗的聲音從院外傳來,虞笙還沒起身,就知道是誰來了。
正思索間,方菁已經進了屋,虞舒也自覺地站到了一邊。
方菁一進來就大大咧咧地招呼著,身後湧進來幾個下人,抬了幾大箱東西。
虞笙十分震驚:“方姐姐,你這是要幹什麼?”
“阿笙,這都是我給你的添妝,你瞧瞧有沒有喜歡的?”
“這這麼能行?尋常添妝都是一兩件首飾即可,方姐姐這幾大箱扛出來,別說是添妝,便是給我當嫁妝也足夠了。”
方菁笑眯眯地過來拉住她的手:“你和我還客氣這些,你的嫁妝我是知道的,哪裡是這些小玩意能匹敵的?”
這段日子以來,虞笙和方菁走動十分頻繁。
虞笙忙著準備大婚的事情,沒有去過越國公府拜訪,方菁也不介意,三天兩頭往暉園跑。
虞笙從前沒有這樣的知心好友,十分珍重,有什麼事都願意和方菁分享。
故而方菁也知道了她去歲因著葡萄酒大賺一筆的事情,曾經白夫人留下的那些嫁妝鋪子都過到了虞笙名下,同她自己賺的錢一起,成了她的嫁妝。
而陛下新給暉園的上次,則成了裴渡用來向她提親的彩禮。
總歸是左兜進了右兜,都是她一個人的錢。
方菁揶揄她是個錢串子,她也不否認,兩個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團,一旁的虞舒看得有些豔羨,卻又插不進去話。
“多謝方姐姐,這些禮物我都很喜歡,你有心了。”
方菁闊氣地擺手:“和我還說這些,你不知道,我每次看見你就感覺特別熟悉,我可願意和你呆在一塊了,哪怕什麼也不幹。
對了對了,這話你可千萬別和你家裴大人說,他若是知曉了,怕是要在門口立一塊牌子,方菁與狗不得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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