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緊緊擁著虞笙,輕拍著她的背。
她雖還未開口,他卻知道,她一定有許多的話要和自己說。
如今天色已深,早已過了虞笙一開始說的回家的時間,他猜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今見虞笙全須全尾地站在他面前,他也算放心了下來。
上馬車以後,裴渡倒了一杯茶遞給虞笙,讓她好好順了順氣,才開始講述今日這驚天見聞。
即便是素來冷靜的裴渡,在聽說虞笙被拉著和越國公府母女做了滴血認親,甚至血液還相融之後,也忍不住皺著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會如此之巧?”裴渡思忖道。
“是啊,雖然虞家人對我不好,但我畢竟曾經也是有過親孃的人,她對我是很好的,所以我怎麼也不能相信越國公夫人的話。”
裴渡聞言輕撫著她的頭:“阿笙別擔心,這事交給我去調查,一定給你一個結果。”
有了裴渡這話,虞笙便徹底將心放到肚子裡了。
雖然她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值得越國公府圖謀的,但是萬一有什麼她不知曉的隱情呢?
這些事索性她是查不到的,讓裴渡去查,她便也就省心了。
一連三天,裴渡早出晚歸,都是為著這件事。
眼看一直沒有確切的結果,虞笙心裡也忍不住有些心焦。
這事兒有這麼麻煩嗎?
正當她找不到愁緒之時,越國公府的人來了。
方菁帶著越國公夫婦,越國公世子方允一同登了門。
無論這件事情是否有著落,方菁總歸是虞笙的好朋友,她不得不開啟門迎客。
因而暉園的正廳內出現這樣一副奇怪的景象。
虞笙坐在主位上,下方四人的眼睛就沒從她的身上離開過,無論是說話還是喝茶,都要不住地打量著她。
尤其是越國公,他的鬍子和頭髮已有了花白的痕跡,但因著常年練武的原因,眼神十分矍鑠。
他一直緊緊盯著虞笙,讓虞笙感到不自在極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得到訊息的裴渡匆匆趕回家,將虞笙護在了身後。
越國公夫婦相識一笑,看向裴渡的眼神多了幾分慈愛。
說了幾分客套又疏離的場面話之後,裴渡隱隱流露出趕人的意思。
在事情有定論之前,他不想阿笙和越國公府的人多加接觸,否則傳了出去,容易引起閒話。
越國公也不惱,朝裴渡拱了拱手。
“聽說裴侍郎近日一直在調查我府中之事,我今日就是特地來給你送一樣東西的。”
裴渡並不意外,越國公畢竟在朝堂中浸淫多年,自己無論怎麼小心,總歸也是瞞不過他的。
他也沒否認,大大方方地接過了越國公遞過來的卷軸。
越國公帶著家人離開了暉園,裴渡和虞笙也才開啟那幅卷軸。
一對人物畫像躍然紙上,一男一女身著紅色嫁衣,是成婚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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