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一路氣喘吁吁地回到禪房,卻發現虞笙早已不見了蹤影。
蔣氏計劃中的讓虞笙捐錢之後再去捉她的奸,竟一件也沒有辦成。
她撐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毫無顧忌地嚎叫出聲。
另一端,虞笙已坐在清涼的馬車之中,笑嘻嘻地回頭張望著法緣寺。
“阿笙很開心嗎?”對面的裴渡問她。
“自然是開心啊,蔣氏的奸計沒有得逞,反倒還被我坑了一把,可真讓人痛快啊!
你沒看見方才她的表情,真是難看到了極致,我還從沒見過她那般失態的模樣,直到如今我都忍不住發笑。”
裴渡輕輕頷首:“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昨日虞笙回禪房之後,裴渡在院門口站了許久。
原本只是想看看她房間裡的燈何時熄滅,也好紓解自己心中的牽掛。
卻沒想到,虞笙回去沒多久,蔣氏身邊的嬤嬤就出來了。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往外跑,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思。
裴渡於是跟了上去,最後看到,她竟帶著人連夜下山買了那種齷齪的藥物。
蔣氏想把這藥用在誰身上,自然是不言而喻。
裴渡憤恨不已,卻也不想在法會上徒生事端。
於是趁著法會人多的時候,偷偷給虞笙傳遞了訊息,讓她不要輕信蔣氏的任何話,尤其不要和她去到僻靜之地。
虞笙不知道蔣氏具體的計劃,但也猜得到,她一定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麼好事。
她心中憤慨,捐錢的時候更是不可能寫上永安侯府的名字。
甚至她知道裴渡厭惡永安侯府,在名錄上沒寫半個和永安侯府有關的字。
再加上偶然碰上的駱夫人,蔣氏的計謀沒成,反倒是讓自己丟了天大的臉。
虞笙也十分贊同裴渡的話:“惡人自有惡人磨。只是不知道,回家以後,她又會如何來找茬。”
“不要緊,我同你一起回去,她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虞笙的眼睛驟然亮了:“你同我一起回去?你不用回寺裡嗎?”
裴渡頓了一瞬,他是該回寺裡的,但如今蔣氏尚在氣頭上,他不放心虞笙一個人回去。
“不要緊,我自有打算。”
恰巧最近陛下想調查幾位平時和雍王走動過近的官員,裴渡打算修書一封給師父,將這活計攬到自己身上,這樣他便可以一邊照看虞笙,一邊完成寺裡的任務。
裴渡的心安定下來,虞笙更是歡欣不已。
回到暉園,虞笙興致沖沖地衝去廚房,打算給裴渡做她最近學會的菜色。
裴渡獨自去了書房給寺中寫信,筆尖剛落在紙上,清梅便急匆匆地來報他:“世子,不好了,侯夫人來了,氣沖沖地衝去廚房找姑娘了。”
一大滴的墨水滴在紙上,裴渡顧不上擦拭,扔下筆,快步朝著廚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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