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反手甩開她的手,直接將人甩到了地上。
“剛才不是趕我走嗎?如今怎麼又不讓我走了?父親,這母親怎麼心口不一的呀?”
虞笙明知故問,虞鍾信看到董氏的神情,瞬間也猜到了大半。
他輕咳兩聲,尷尬地在廳裡走了幾步,又才回過身來看向虞笙:“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好好說。”
虞笙輕笑一聲:“好好說?方才我想要好好說的時候,父親母親卻罵我不識相,如今我聽你們所言不說了,你們又要挽留我,我真是搞不懂父親母親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虞鍾信一張老臉幾乎要掛不住,想罵虞笙,又怕惹急了她將事情鬧大。
他只得怒目看向董氏:“你看看你做的什麼好事?還不趕緊給笙兒賠個不是!”
董氏咬著牙站起身,無奈又敷衍地朝虞笙拱了下手:“笙兒,方才是母親的不是。
我這就派人去叫你大姐姐和三妹妹,你且坐下歇會,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便是。”
虞笙哼了一聲,慢慢地轉身,坐回到位置上。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虞纖和虞靜在董氏的催促下姍姍來遲。
幾人一落座,董氏就滿臉堆笑地看向虞笙:“笙兒,剛才來的路上我都問過了,你姐姐和妹妹昨日都乖乖在梅山賞梅呢,哪裡有你說的那檔子荒誕事,你應該是誤會了。”
虞纖和虞靜也附和著點頭,尤其是虞纖,嘴巴微微一癟,眼淚就要落不落地在眼圈裡打轉。
“笙兒,我們是親姐妹,我怎麼可能僱人來傷害你呢?你不要想多了。”
看著虞纖這令人作嘔的姿態,虞笙失了耐性,不想再與她們多費口舌。
她拍了拍手掌,清竹便將那一連串的黑衣人帶了上來。
虞笙走到他們的面前,一個一個地問:“你們說說,昨天是什麼人指示你們,讓你們對我做什麼?”
那群黑衣人原本只是街頭巷尾的一群小混混,時常幹些催債要錢的買賣,手上並沒有殺過生。
原本是看在虞纖要求不算高的份上接了這個活,卻沒想到落到了裴渡的手上,被折磨了一晚上。
如今他們早已沒了半分傲骨,毫不猶豫地指著虞纖:“她,就是她,雖然戴著斗篷,但身形和聲音都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
她沒叫我們殺人,只是叫我們把你綁起來,衣服扯爛丟到人多的地方,做出你被羞辱了的景象。”
虞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幾乎變了形:“不,你汙衊我!父親,母親,纖兒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虞笙不急不緩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玉佩,扔到了虞鍾信面前。
“父親應當認得這個玉佩吧,這是姐姐及笈時您送給她的,昨日她帶的銀子不夠付全款,就將這個玉佩抵給了他們,說是等事成之後贖回。”
一時間,虞府的正廳裡鴉雀無聲,虞纖和虞靜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