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肯納德是什麼來頭?”
“荊棘園人,還俗的邊境騎士,先前一直在邊境和食人魔、半人馬以及吸血鬼交手。
應該是沒什麼亮眼戰績或敗績,否則不可能如此默默無名,連我們都不瞭解。”布拉達克立刻給出回答。
“他帶過來的都有哪些兵?”
“其餘的別的封臣軍隊不知道,但他自己帶來的八百多邊境騎士都是百戰精兵,不可不重視。”
拍了拍木箱子上的灰,讓娜掏出地圖平鋪在箱子上,雙手撐著木箱邊緣沉思起來。
她這一趟過來,如果要打,那麼主要戰略目標就是找到對方薄弱點,給予迎頭痛擊。
一來給皮亞斯圖父子倆確立信心,能夠讓他們有籌碼
二來給普茨里奧造成戰略誤判,讓他疑惑,給長弓堡拖延更長的時間。
至於練兵之類的,都屬於是順手。
只是普茨里奧顯然是相當謹慎的,居然搞了五六千人一道上路,硬吃損耗,也要杜絕被分而擊之的可能。
如果讓娜手下都是聖聯的退役老兵,那這一仗還能正面打一打,只是目前她手下這些歪瓜裂棗……
讓第一二步兵團和騎兵團與相同人數的萊亞人作戰,讓娜相信自己必勝。
可帶上新訓的第三步兵團和一千多掩蓋行蹤和誘敵的渥紐市軍隊,這就不好說了。
尤其是萊亞人的兵力還是自己的兩倍,甚至還據有堅城,所以他們還必須野戰。
“軍議吧。”搬來了一個小馬紮,讓娜坐在了上首,“把兵團長們都叫來。”
很快六個兵團長以及隨軍牧師就紛紛趕到,聽讓娜分析完局勢後便同樣開始亂糟糟地開口。
你一言我一語,吵的布拉達克耳朵眼都癢癢。
“邊境騎士我們不是打敗過嗎?不如效仿小泥溝會戰,於鏟子鎮西部山坡居高臨下……”
“不然,我覺得應該效仿加拉爾閣下的雨夜襲擊,諸位請看……”
“這水輪郡初秋無比干燥,比南河間地都熱,雨夜襲什麼擊啊?”
“那我覺得,要不然咱們退了吧……”
“我有一計,咱們把瓶裝閃電放在盒子裡,設定一個小機關,然後在盒子上寫‘肯納德·馬博拉親啟’,他一開盒子,就炸死他!”
“你當肯納德是你啊,不叫人檢查就自己開盒子?”
“那你倒是說啊!”
這位來自水輪郡的第五兵團長信誓旦旦:“我們去史克狼堡上游,我知道一種毒藥,一滴就能置人於死地。
我們就在史克狼堡上游投放毒藥,雖然會死很多無辜的人,但卻能擊潰他們……”
“等等。”讓娜忽然打斷了場中亂糟糟的發言,“你剛剛說什麼?”
“閣下,只要給我五噸毒藥……”
“沒問你。”讓娜瞄向剛剛反對雨夜意見的那名隨軍牧師,“你剛剛說水輪郡秋季乾燥?”
“準確來說,是隻有山腳下會幹燥炎熱,河湖邊上反而陰涼。”
“水輪郡不是偏北方嗎?我記得應該分外涼爽,氣溫和我們千河谷山地郡差不多才對。”
那牧師自然是老老實實回答:“據說是西部那幾座山丘下面有岩漿,地熱發散,把北邊的冷風給加熱了。
不過那邊地力很差,長不出莊稼,連馬都養不了,只能養羊。”
“帶我去看看。”讓娜思索片刻,便拿起掛衣鉤上的騎兵半臂斗篷,拽著那牧師,騎馬離開了。
徒留下剩餘的兵團長們面面相覷,要麼返回安排紮營,要麼留在庭院裡繼續商議。
直到傍晚時分,讓娜才重新回到庭院。
這一次,她面帶笑容,剛進門下了馬就朝著兵團長們喊道:“這一仗,我知道怎麼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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