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南姻已經到了太上皇那兒。
迎面看見過來的霍鄞州,她當做沒看見,直接就要越過去。
卻才擦肩之際,手腕被拉住。
南姻眉頭狠狠一皺,冷聲道:“放開我!”
“明王妃,這次消氣了?”霍鄞州眸色靜默地看著南姻:“鬧得這樣大,對你沒好處。”
南姻只覺可笑,鬧大了沒好處,難道憋著就有了,“我向所有人證明我有能力,難道也有錯?”
霍鄞州定定地看著她,許久,才道:“這麼重的功利心,非要顯擺,非要跟她比個高低。你是嫉妒,還是怨恨,嗯?”
南姻火大。
南晴玥學醫就是她為人上進,吃苦耐勞。
她會醫術,就是嫉妒南晴玥了?
“我跟你無話可說!”南姻甩開手,就要離開。
霍鄞州緊抓不放:“收斂你的脾氣,別以為你當真有本事治好太上皇,能治好那傷,就能無法無天。”
“你究竟要怎麼樣?”南姻甩又甩不開,那些奴僕,甚至全公公,都因為拉著她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他權勢滔天的明王霍鄞州,而不敢上前。
“哦……我知道了,你身上也有傷,你要求我給你醫治是吧?”
南姻垂眸看向霍鄞州手臂,衣袖遮擋,她不知道他的傷如何。
霍鄞州眼底掠過輕嘲:“本王跟你說過不止一次,別自作聰明。給太上皇回過話之後,到本王這來……如果你還想要活命的話。”
他這才鬆了手。
南姻厭惡的拿起帕子,擦拭著被他握過的手腕。
霍鄞州眼底徹底沉了下去,卻是沒有怒色,反而譏誚的笑起來:“安安是怎麼來的?你真要這樣‘愛乾淨’,那你得多備幾塊帕子,把你著身子,從裡擦到外。”
聽懂話裡的意思,南姻面色一變,狠狠把帕子砸在霍鄞州身上:“下流無恥!”
帕子順著他高挺的鼻樑滑落,他笑帶輕嘲:“既然不去做,那便別在本王面前裝模作樣地愛乾淨,你也不是那未經人事,不知怎麼在男人身下承歡受愛的小姑娘。”
南姻臉色一變,轉而笑起:“以前年紀小,不知道什麼是髒,現在才知道了,不晚。”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南姻卻一次又一次挑釁。
霍鄞州覺得有意思。
一旁的全公公看著,不免嘆息。
這兩夫妻,一個比一個不懂低頭,怕是要遍體鱗傷的。
太上皇都聽說了所有,包括南姻在外面同霍鄞州叫板的事。
倒是詫異,南姻這樣,霍鄞州都不處罰她。
“或許是明王妃還有利用價值,明王不捨得罷了。”誰不知道霍鄞州冷血,一切皆可為他所用。
太上皇卻不以為然,嘆息了一聲:“一個男人能這樣縱著一個女人,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