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了,上心了。
越冷笑的人,感情越隱晦,一旦起,慢慢地,便會一發不可收。
只是話來不及說完,南姻就進來了。
看見南姻,太上皇冷了臉,等她湊近,手指頭直接戳她腦袋上:
“混賬東西,作死的犟種,要命的孽障!你怎麼敢如此凌辱長公主,甚至連自己親哥哥都不放過?走之前,你可是答應得好好的!你居然敢陽奉陰違!來人,給孤拉下去,狠狠地打!”
南姻聞言,也不辯解,只低著頭,等著人來把她拖下去。
只是半天沒有動靜,她抬起頭,就看見太上皇臉色更是難看,又罵她:“求饒也不會的蠢貨!你吃了龍肝還是鳳膽,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這名聲算是徹底爛了!”
“多謝太上皇!”南姻的眼底猩紅一片。
她能翻身,能活到現在,全賴太上皇。
太上皇看著她這磕頭的樣子,忍不住掩住臉,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人不能太計較,鄞州是你的夫婿,你的終生依靠,你得罪他身邊這麼多人,甚至連他都頂撞,還把自己母家都掏空了,你日後走路,哪怕是一塊小石子都能絆倒你摔死你的。”
“太上皇,你知道嗎。”南姻跪著上前,雙手搭在太上皇的床榻邊:
“南晴玥醒過來之後,當著南欽慕的面,張口就誣賴我,在南欽慕都已經知道是她動手殺害自己的情況下,她也能臉色都不改的說是我傷得南欽慕。”
太上皇看向了全公公。
全公公上前:“是真的,當時王妃安排老奴在外面,聽得真真的。那南欽慕最後也沒有說清楚,現在側妃還以為,南欽慕什麼都不知道,就以為自己說謊成了,大家都認定是王妃傷的他。”
在外面跪求南姻的時候,南欽慕是明白的說了,是他自己傷了自己。
太上皇早就收到訊息了。
“真的要是這樣,那孤的太后,十有八九也是南晴玥推的,但事情太大,相府的人保親生的,不會承認。而且,當時太后也是親手指認了你。”太上皇看著南姻。
最後道,“孤會派人去查,只是希望渺茫,至於你……孤允許你去救治太后,再救治太后之前,你先去試試能否把燕王救活,燕王他為了孤能活,服用了一種催發性命的藥,不知還能活多久。”
南姻的這條命,也算是燕王給的。
“好!”南姻要起身,忍不住問:“太上皇,你能不能做主,賜我給明王和離?”
“你以為婚是想成就成,想離就離的?況且現在鄞州的勢力,他不願意,皇帝都拿他無法,而且,你們若是和離,就意味著鄞州要娶高門大戶,皇帝不願意看見他越發強大。”
太上皇說完,看南姻眸光暗了下去,方才道:“其實,鄞州對你也夠。你在大牢被皇帝那些人責罰,鄞州進宮,公然頂撞質問皇帝跟進皇后,叫皇帝下不來臺。甚至讓皇后將他的生母德妃禁足罰俸,你……”
“太上皇,我先走了。”南姻不想要聽這些話。
原主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在哪裡?原主都死了,霍鄞州欠“南姻”一條命。
這輩子,還不清。
她剛出太上皇的院門,炙熱的陽光兜頭灑下來,忽然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王妃娘娘……”
奴僕們的喊聲起,霍鄞州側眸,便看見南姻身子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