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姻仰頭,便看見一身華服的美麗女子,怒色兇兇地盯著自己。
長公主霍傾心,霍鄞州一母同胞的姐姐,摯愛南欽慕。
曾經還沒有南晴玥,長公主霍傾心對原主,猶如親姐妹一般,原主更是事事為長公主著想,付出許多。
可南晴玥的出現,曾經好,好似都不復存在。
長公主為了南欽慕喜歡南晴玥,為了南晴玥,怨恨原主南姻。
南姻此時垂眸,閉了閉眼:“處死麼?”
長公主指著南姻,怒聲道:
“欽慕對你這麼好,他跟南妃身負太后娘娘醒來的重任,還有現在燕王也成了活死人,也在等著他們治療。甚至連太上皇,也等著南妃醫治護理,你一連傷了兩個,連累這麼多人,處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霍鄞州看著南姻坐在地上,怔愣的樣子。
他眼底沉了一抹暗色:“現在知道怕了,知道後悔了?”
“是……我知道了……”南姻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長公主——她就知道,這種地方,權勢即一切,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就不應該跟這些人廢話!
“知道也晚了!”長公主眼底閃過一抹恨意:“鄞州,當初你不殺她,是為了安安,現在安安都生下來了,她該死……啊!”
話沒說完,南姻一把拉過長公主:“我知道不應該用對待人的方式對待你!”
那一根帶血的鐵釘,直直沒入長公主的胳膊。
“南姻!”霍鄞州的一掌,劈頭蓋臉地打下來。
南姻防不住,堪堪倒在地上,嘴角都是血。
此時的鮮血,也瞬間染紅了長公主的衣袖。
南姻看了一眼,擦去嘴角的血,便仰頭笑:“鐵鏽之傷,除了我之外,無人可治。要我死,行,你們幾個‘貴人’,先去閻王殿等我吧!”
長公主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姻,她的手都在顫抖。
南晴玥匆匆出來,看了一眼這場面,即刻出聲安撫長公主:
“長公主,不要驚慌,這鐵鏽之傷我能治。太上皇也被鏽器所傷,我也治好了。姐姐這麼說,是因為她先前偷了哥哥的藥方,治好了小芙兒,就有了自己會醫術的錯覺,你別怕。”
長公主慌張的心漸漸安下來:“對,你的醫術,我信得過!”
她轉臉,就看見霍鄞州步步朝著南姻過去,卻見霍鄞州身上也有傷,更怒:“鄞州,你不能再對她手軟,我也決不允許這種禍害,留在你的身邊!”
霍鄞州目光凝在南姻那半張紅腫的臉上:“從你出來到現在,因為你,眾人沒有一日安寧。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南姻目光落在霍鄞州手臂的那傷處,輕嗤了一聲,最後,定定落在南晴玥身上:
“南晴玥,記好了,等你發現你治不了,來求我時,我要你把當年誰誰得太后,今日又發生了什麼,原原本本說出來!”
“我南姻,要你!”她指著南晴玥,“要你們——”
指尖掃過霍鄞州跟長公主:“要你們血債血償!”
霍鄞州看著南姻眼底凌冽的恨意,無端地升起一股躁意:“血債血償?”
他沉了臉,步步逼近,“誰欠你的血,誰欠你的債?是你欠了所有人,是你害了所有人。南姻,事到如今,你還是半點不知悔改。”
長公主也大聲叫起來:“你霸佔了玥兒相府嫡女的身份,不知廉恥給鄞州下藥,又霸佔原本屬於玥兒的明王妃之位,沒有你這個賤民,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你這個災星,禍害!早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