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姻看著長公主嗤笑出聲:“果然是什麼樣的貨找什麼樣的貨,說出來的話都跟南欽慕一樣。”
若說南欽慕沒有在長公主面前這樣抱怨過,她都不信!
只是,嘴上說是她的好哥哥,轉臉就在人後這麼背刺她。
她睨向了南晴玥:
“他們現在嘴裡的血,嘴裡的債,災星禍害,都是在說你。這幾天,你就好好自欺欺人的過著吧,我看你能撐得住幾時!”
南晴玥知道南姻又在說傷口的事情,想到剛才在裡面,貼身婢子在她耳邊快速稟告的話……
她皺了皺眉,眼底甚至顯出幾分不耐煩跟看不上:
“王爺,姐姐可能真的是被關了五年……瘋了。她從出獄之後,就不對了,跟從前不一樣了。幻想自己會醫術不說,還打罵自己的親生女兒。甚至,王爺好心派去伺候她的花黛,也被她賣去那種地方,才換來了這買下這處落腳地的銀子。”
霍鄞州迎上她的眼眸,嗓音沉了下去:“你說什麼?”
南晴玥咬唇,剛要開口——
“王爺,南妃娘娘,找到……找到花黛了!”貼身婢女,直接將花黛帶了來。
“回稟王爺,花黛被王妃賣去了下等的窯子,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神志不清。南妃派出我們,無奈亮出身份,才把她救了回來……”
婢女的話才說完,老鴇就被人帶了進來。
看見南姻,她直接跪下指著南姻,大聲地開口:
“是她!是她將那姑娘買給我的。我給了她銀子,她又還了我一兩,說不求別的,只要那個姑娘生不如死!而且,她還說,她以後要把一個叫南晴玥的也弄來,賣給我!”
“姐姐,你好毒的心!”南晴玥看著被帶進來的花黛,像是一灘爛肉爬在地上,她下意識地避到了霍鄞州身邊。
還沒有捱上,霍鄞州的身形,便一轉不轉的朝著南姻走過去:“真的是你做的?你還要把南妃也賣進去?”
南姻嘴角緩緩拉開一個嘲弄的弧度:“我好吃好喝的供著花黛,把她寵得跟個二主子一樣,結果她轉臉就汙衊我,說我給你下藥,說親眼看見是我把太后推下樓的。”
“我要她生不如死,理所應當!”
“至於南晴玥……我說沒有,你會信?省省吧霍鄞州!你只相信你的心肝寶貝!”
平穩的嗓音,驟然一厲。
霍鄞州眼底暗色聚集,當即揚起手,就朝著南姻打下去。
南姻抬起臉,半點不怕地迎著他,甚至不再躲。
掌風將她的鬢角散亂的髮絲捲起,堪堪停在距離她的臉一寸的地方,猛然下滑,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重重推倒在地上。
“該怎麼判,就怎麼判,不必再來問本王了。”
南姻被幾個人按住,送進囚車。
臨走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霍鄞州。
“這是我給你說的唯一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我不會再說了,霍鄞州。”
南姻目光直直迎著霍鄞州的眼睛,道:“我沒有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