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喊大兒子鎖的,大兒子聽話地把門鎖了,小兒子還在旁邊看著呢。
當時他們是怎麼說的?
說是把門鎖了,娘和陳婉穗都進不來了,肯定要跪下來哭著求父親的。
到時候,父親就把一家之主的威嚴立起來,好好地教育沈君怡幾句。
讓她以後聽話一點,少幹潑婦的事,多學些那些賢妻良母!
什麼和離,什麼棄夫,這些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
結果現在,他們竟然變成了這幅嘴臉!
白文康氣急之下,指著沈君怡說:“你們兩個婦道人家,大晚上的不見人影,誰知道你們去哪裡,又見了什麼人?你看看哪個女人會像你們這樣,大晚上不回家的?我不把門鎖了,等著你帶著野男人回來羞辱我嗎?”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譁然。
他們是沒想到會從白文康的嘴裡聽到這種話。
與此同時,他們也有狐疑的目光,去打量沈君怡。
白文康說得對,沈君怡一個婦道人家,從下午出門到現在,幾個時辰了?
竟然天黑透了才回來,作為她的丈夫,會懷疑多想,也是正常的。
人群有人說道:“這話確實說得沒錯啊,這哪個男人不多想?”
沈君怡冷笑,絲毫不懼地說:“白文康,我以前出去給人漿洗縫補的時候,哪天不是幹到大半夜才回來的?那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出去偷人了?”
白文康“……”
他頓了一下,確實沒想到這一茬,他結結巴巴地說:“那是,那是因為……”
沈君怡冷哼:“那是因為,我出去掙錢養家了,你一個廢物,還得靠我做活養著,你不敢說吧?是不是?我掙的錢你可沒少花,我若真出去偷人了,我告訴你,我日子可比跟著你好過多了,你一個廢物,一個子兒都沒給過我,你憑什麼說我,你配嗎?”
眼看著沈君怡要在眾人眼前說這些,白文康的臉都漲成豬肝色了。
他急急忙忙為自己辯解道:“我們讀書人要安心備考,哪有那些時間去幹粗活?若是哪日我榜上有名,跟著我享受榮華富貴的,還不是你嗎?”
白文康說著,又趕緊伸手去推沈君怡:“行了行了,時辰不早了,你有話就回家裡說,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說著,他就試圖把沈君怡推到屋裡去。
結果,沈君怡一看到他的手伸過來,就反感噁心得不行。
於是,趕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她就先抬腳踹了過去。
斯文瘦弱的白文康被她一腳給踹倒在地。
圍觀的眾人驚了:“……”
沈君怡踹完人,轉身就跨進了屋裡。
走了兩步,她又出來,把上前扶白文康的人嚇一跳,下意識鬆開手,於是,剛剛被扶起來的白文康,就又摔倒在地上!
沈君怡:“……”
她瞪了白文康一眼,然後一把拽住還在發愣的陳婉穗:“你個豬腦袋,還在這兒發愣呢?趕緊回去了!”
這個陳婉穗,難道她真想睡破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