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琛提了一口重氣,眼神落在她的斷指上,心又軟了下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邱淑儀淒冷一笑,冷不丁的問,“阿琛,你是不是還忘不掉湯小姐?”
“你應該是很喜歡她的,對吧?”
宮北琛聽了,心裡又絞著勁的疼了起來,“……淑儀我和她已經辦理了離婚手續,從此以後跟她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下半輩子,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好好呵護你,好好愛你。”
邱淑儀聽了,笑的更加勉強,“那你是真的愛我嗎?還是隻是為了當初的承諾?”
宮北琛彎腰,又緊緊握住她的手,“淑儀,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我宮北琛說到做到,寧負天下不負你。”
“呵呵!”邱淑儀雙眸一眨,兩行淚滑了下來。
她又不是個傻子。
曾經見過他熾烈愛她時的模樣,所以,他不愛時的模樣,也尤為明顯。
她回來他身邊已經一個多月了。
可他依然不肯碰她。
這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無論他掩飾的多好,無論他表現的多愛她,也只是愧疚心和往日的恩情在支撐罷了。
看著她失落的樣子。
宮北琛心亂如麻,彎腰將她緊緊抱住,“淑儀,不要想太多,你也不要把事情想的太複雜。等結婚以後,我會讓你幸福的。”
邱淑儀聽了,心裡還是一陣感動,“好,都聽你的。”
只要他心中還有愧疚。
那她就不算輸的很慘。
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他大可以不念舊情,薄情寡性。
而她也無可奈何。
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她,這怎麼不算重情重義呢?
所以,她該知足的。
……
下午三點半。
湯喬允開車回到醫院。
“顧汀州,你快點回去吧。”
顧汀州一臉不忿,“就這麼迫不及待趕我走嗎?”
湯喬允皺了皺眉,“不是,我是擔心太晚了……”
“擔心什麼?”
“我要照顧我爺爺,沒有空跟你說太多。”
“允兒,我只是想多陪陪你。”
湯喬允聽了,更加心煩意亂,“真的沒有這個必要,你快回去吧。”
“……那好吧!”顧汀州悻悻的下了車。
而後,向他自己的車旁走去。
今天,他原本答應母親要去公司開股東會。但他根本沒去,而是偷跑來澳城見她。
他媽快氣炸了,已經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
公司的各大股東更是輪番上陣,對他進行電話轟炸。
現在,一堆股東和高層都坐在會議室,非等他回去開會不可。
他不走不行了。
……
送走顧汀州。
湯喬允平復一下心情,回到病房。
“爺爺,我回來了!”
老爺子虛弱的躺在病床上,“那個白毛怪呢?”
湯喬允腦仁一疼,“……爺爺,他叫顧汀州。”
老爺子聽了,皺眉沉思幾秒,“允兒,那個白毛怪看起來不像好人吶,以後少跟這種人打交道。”
“好的,爺爺。”
“要喝點水嗎?”
“嗯,不用。”
老爺子還是不放心,“你和宮北琛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湯喬允吞了一口重氣,如實告訴爺爺,“爺爺,我們……已經辦了離婚手續!現在,就等找個合適的時機對外官宣。”
老爺子聽了,默默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早離早好。只是,你要想看一點。”
“嗯,爺爺放心,我會調整好狀態。”
“那爺爺就放心了。”
蓮姨和李姨也看著她,“小姐,這裡有我們照顧老爺子就行了,您可以忙您自己的事了。”
“嗯嗯,你們好好照顧爺爺,有什麼問題,馬上打電話通知我。”
“好的。”
第二天。
湯喬允去醫院看望爺爺後,又去了古玩城。
最近,又耽擱了一段時間,導致她手上的工作還沒有處理完。
王教授這兩天也在詢問進度。
她需要儘快將文物修復好。
進了辦公室後。
湯喬允調整好狀態,然後又拿出西漢的彩繪人物雕塑,開始進行復課後修復。
同時,林山海也給她發了青銅鼎的資料。
其中有一篇資料,記載了青銅鼎主人當時的墓誌銘。她做了詳細的對比,應該就是一樣的。
現在,她要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等爺爺身體好轉了,她就要去北城跟著王教授進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