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系統逼我當仵作:這縣令斷案反套路

第118章 工坊密語破迷霧

秋夜的風捲著山嵐往領口鑽,宋明允裹了裹粗布短打,腳底板在青石板上磨出沙沙的響。

他手裡攥著張老三順來的工匠腰牌,銅牌子邊緣還沾著汗漬,湊到鼻尖能聞見股子陳年菸草混著灶灰的味兒——倒比他身上這衣裳強點,這短打怕有半月沒洗過,後頸處還粘著塊硬邦邦的飯粒。

\"大人,門崗有兩個守衛。\"阿秀壓著聲音,鬢角的碎髮被風掀起來,露出耳後點的炭灰——這是他們喬裝時特意抹的,說是工匠常年燒窯,耳後總沾著灰。

她腰間的短刀硌著大腿,刀鞘上的花椒水味兒有點衝,是她今早特意抹的,說是萬一動起手來,刀鞘砸人能辣得對方睜不開眼。

宋明允往手心裡哈了口氣,把腰牌往袖裡塞了塞。

門崗燈籠的光映得守衛的刀槍泛著冷光,左邊那個正蹲在地上撥拉火盆,火星子噼啪炸起來;右邊那個抱著長矛打哈欠,下巴上的胡茬子在火光裡像紮了把稻草。

他餘光瞥見阿秀的手指在身側輕輕蜷起——這是問他\"是否行動\"的暗號。

\"走。\"他踢了踢腳邊的碎石,碎石骨碌碌滾到守衛腳邊。

右邊的守衛罵罵咧咧彎下腰,宋明允趁機大步上前,把腰牌拍在石桌上:\"劉頭讓我們來送新煉的丹砂,說再耽擱半柱香,爐溫該降了。\"

守衛眯著眼湊近看腰牌,燈籠光在他臉上晃出個油亮亮的鼻尖:\"劉頭?

哪個劉頭?

前兒個張二蛋偷酒被趕跑了,現在帶工的是李麻子。\"

宋明允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堆起笑,伸手往懷裡摸:\"哎呦您瞧我這記性,是李頭,李頭讓我捎的——\"他摸出個油紙包,掀開角露出兩顆蜜棗,\"李頭說您哥倆兒守夜辛苦,灶房新蒸的蜜棗,趁熱乎吃。\"

右邊守衛的喉結動了動,伸手就要抓蜜棗。

左邊那個突然直起腰,火盆裡的火星子濺到他手背,他甩著手罵:\"瞎摸什麼!

上月有細作混進來,王頭兒說要查臉!\"他拎著燈籠湊過來,光照在宋明允臉上。

宋明允感覺後槽牙咬得發酸,卻笑得更開:\"兄弟,您瞧我這臉,上個月被爐灰崩的,到現在還留著疤呢。\"他指了指左臉頰,那裡確實有塊淡紅的印子——是阿秀今早用辣椒水抹的,說是比畫的更真。

守衛的燈籠在他臉上晃了三晃,終於\"啪\"地合上:\"滾吧,丹砂放西庫房,別碰著煉丹爐。\"

阿秀跟著宋明允跨進門時,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能聽見自己心跳撞著肋骨的聲音,可面上還得裝出工匠家小媳婦的模樣,垂著眼,手揪著衣角。

門內的風裡飄著股子怪味,像燒糊的草藥混著鐵鏽,她抽了抽鼻子,腳步頓住——這味兒她熟,上個月驗屍房有個中了影毒的屍體,就是這股子腥甜裡帶著焦苦的氣兒。

\"怎麼了?\"宋明允壓低聲音。

阿秀沒說話,假裝被門檻絆了下,借勢湊近牆角的藥瓶。

深褐色的陶瓶上沾著暗褐色的漬,她用指甲颳了點,湊到鼻尖——沒錯,是曼陀羅花的籽磨的粉,混著鉤吻草的汁,這是影毒的引子。

她拽了拽宋明允的袖子,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丹爐的煙,是影毒。\"

宋明允的手指在袖中蜷成拳。

影毒他知道,上個月大理寺卿發瘋時身上的味兒,就是這東西。

他抬頭掃過四周,牆上掛著的不是工匠的鐵錘鑿子,是帶倒刺的皮鞭、燒紅的烙鐵,還有裝著不明液體的玻璃罐——這哪是工坊,分明是座地下刑房。

\"偏房。\"阿秀用下巴指了指東邊的屋子,門簾被風掀起一角,露出半截木桶。

宋明允裝作踉蹌,撞翻腳邊的瓦罐,趁守衛呵斥時閃進偏房。

木桶裡的水泛著青灰色,宋明允摸出袖中的銀針,挑開桶蓋。

一具屍體浮上來,面色青紫,指甲縫裡還卡著木屑——像是被人強行按進桶裡時掙扎過。

他把銀針探進屍體喉嚨,拔出來時針尖泛著淡粉色。

\"迷魂散。\"他低聲道,手指搭在屍體手腕上——屍斑還沒完全凝結,死亡時間應該在今夜子時前後。

可屍體的指節扭曲成奇怪的弧度,像是生前被人掰著做過什麼動作。

他想起今早驗的那具糧鋪老闆的屍體,也是這樣的指節,當時還以為是掙扎所致,現在看來......

\"這些人沒死透就被泡進來了。\"阿秀的聲音發顫,她摸了摸桶裡的水,涼得刺骨,\"迷魂散讓人昏迷,冷水延緩屍變,他們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控制,等用完了才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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