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祭壇!\"宋明允突然拔高聲音,\"放煙霧彈!\"
黃煙騰起的剎那,人群炸了窩。
他拽著陸沉往東華門跑,馬蹄聲混著驚呼撞進耳朵。
三輛裹著篷布的馬車停在街角,車輪上的麻絮還沾著新泥。
陸沉揮刀挑開篷布,裡頭蜷著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見著宋明允就哭嚎:\"大人救我!
他們用我換走了個小公子......說他是靖安王遺孤!\"
宋明允瞳孔驟縮。
靖安王三個字像根針,扎得他太陽穴突突跳。
他壓下翻湧的情緒,解了對方的綁繩:\"人呢?\"
\"被......被帶去北城門了......\"
春祭結束時,殘陽把祭壇染成血紅色。
阿秀蹲在花壇邊撿銅牌,髮間銀簪突然鬆了,半片繡著\"靖安\"二字的布帛滑出來,在風裡晃了晃又縮回去。
她剛要別好,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阿秀。\"宋明允的聲音像杯溫茶,\"陪本縣說說話?\"
他遞來封匿名信,封口處壓著枚銅印——正是方才她丟進花壇的那枚。
阿秀手指微顫,接過信的瞬間,宋明允瞥見她髮間露出的布角。
他沒戳破,只笑:\"有些事,藏著比說出來累。\"
阿秀低頭盯著信,沉默半晌,突然抬手拔下發髻的銀簪。
布帛徹底滑落,\"靖安\"二字在暮色裡泛著舊紅,像塊浸了血的傷疤。
宋明允摸出懷裡的戶籍冊,禮官陳敬之那頁被翻得捲了邊。
他望著阿秀髮間的布帛,喉結動了動——靖安王舊部、前朝玉璽、還有那個被換走的\"遺孤\",這些線頭終於開始打結了。
夜風捲著殘香吹過,宋明允袖中的系統突然震動。
他低頭看壽命條,80年的數字下,資料流正瘋狂翻湧,像極了阿秀髮間那片\"靖安\"布帛上,未乾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