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系統逼我當仵作:這縣令斷案反套路

第15章 銅匙撞碎假溺亡

安平縣衙的青石板地被日頭曬得發燙,堂外擠了半條街的百姓,有扛著鋤頭的老農,有挎著竹籃的婦人,連賣糖葫蘆的王二都把挑子撂在街角,踮腳往裡頭張望——今兒這堂審,比戲班子唱《包公鍘美》還熱鬧。

宋明允蹺著二郎腿坐在公案後,耳後那根狗尾巴草隨著晃悠的腳尖一顛一顛。

他望著堂下被衙役押著的馬六,那傢伙刀疤臉漲得通紅,手裡攥著串銅鑰匙叮噹作響,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獾子。

\"大人明鑑!\"馬六往前挪了半步,銅鑰匙撞得鎖鏈嘩啦響,\"阿貴欠我賭場三十兩銀子,前兒夜裡畏罪投河,這是天意!\"他晃了晃鑰匙串,銅鑰匙在日頭下泛著冷光,\"您瞧這鑰匙,我馬六開了十年賭場,向來憑規矩說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宋明允把茶盞往桌上一磕,狗尾巴草從左耳滑到右耳:\"馬爺這鑰匙串倒比縣太爺的驚堂木還響。\"他指尖敲了敲案上的驗屍單,\"不過張仵作的驗屍結果,可跟您說的'天意'不大對。\"

堂下突然響起抽氣聲。

張老三攥著那根竹製骨尺從後堂踉蹌著出來,灰布外袍被汗浸透,可脊樑骨挺得比衙門口的石獅子還直。

他走到阿貴的屍棺旁,顫抖的手掀開草蓆:\"眾位鄉鄰瞧仔細!\"他用骨尺挑起死者的肺葉,\"溺死之人肺裡該有河水積淤,可這肺葉乾巴巴的,倒像曬了三天的老鹹菜!\"

人群炸開了鍋。

賣豆腐的李嬸踮著腳喊:\"張仵作不是前兒寫了'溺亡'嗎?\"

張老三的老臉漲得紫紅,突然\"噗通\"跪在宋明允面前,從懷裡掏出個油布包:\"大人,這是馬六塞給老朽的三十兩銀子!\"他抖著開啟布包,白花花的銀錠滾了滿地,\"他說只要寫'溺亡',再給老朽添半間棺材鋪......\"他抓起骨尺重重砸在地上,\"可今早我翻出《洗冤集錄》殘頁,上邊寫得清楚——'若生前溺死,手足爪甲有沙泥,胸前膨脹,腹內有水;若死後拋屍,則無此狀'!\"

馬六的刀疤猛地一跳,銅鑰匙串\"噹啷\"掉在地上:\"你、你這老匹夫!\"

\"馬老闆別急。\"宋明允彎腰撿起銀錠,指腹蹭過上邊的暗紋,\"這銀子鑄著'聚寶'二字,倒是跟您賭場木牌上的字號對得上。\"他從袖中摸出那塊沾著米糠的木牌,\"不過更巧的是——\"他舉起阿貴的新布鞋,鞋底青石板灰還沒蹭乾淨,\"阿貴死時穿的新鞋,怎麼會沾著您賭場後巷的紅土?\"

\"紅土?\"春桃突然從人群裡擠出來,她眼眶腫得像兩顆紫葡萄,手指直戳馬六左臉,\"那晚我躲在草垛後,瞧見黑衣人掐著阿貴脖子往河裡拖!

他臉上有道疤——\"她突然撲到屍棺前,掀開阿貴的右手,\"阿貴指甲裡的紅土!

就是賭場後巷堆米糠的地方!\"

馬六的臉瞬間白得像張草紙。

宋明允抄起衙役手裡的酒碗,用銀勺刮下阿貴指甲裡的碎屑:\"眾位看仔細,這紅土摻著米糠,跟賭場後巷的土一個顏色。\"他把碗往馬六腳邊一放,\"馬老闆,您賭場不賣米,怎麼會有糧鋪的米糠?\"

\"我、我那是......\"馬六往後退,後腰撞在堂柱上,\"我那是幫糧行陳老闆存的......\"

\"存米糠?\"宋明允突然笑出聲,狗尾巴草在嘴角晃得歡快,\"陳老闆的糧行在東街,您賭場在西街,中間隔了三條河溝——阿貴大半夜不往家跑,倒繞去您賭場後巷存米糠?\"

堂外爆發出鬨笑。

張老三突然抓起骨尺,\"啪\"地拍飛馬六腳邊的鑰匙串:\"三十年驗屍飯不是白吃的!

我張老三的名聲,是拿骨尺量出來的,不是銀子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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