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系統逼我當仵作:這縣令斷案反套路

第58章 寒門墨痕辨真偽

公堂裡的炭盆燒得正旺,張老三哈著白氣往石臼裡倒墨錠時,硯臺邊沿結的霜碴子\"咔\"地碎了。

宋明允叼著根狗尾巴草蹲在案前,看衙役們拿銅杵碾碎烏木色的墨塊——這是他昨夜在松風堂庫房搬來的十二箱墨,按年份碼成三排,像給閻王殿排生死簿。

\"大人,頭批景元三年的墨漿好了。\"小衙役端著陶碗湊近,墨香混著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鑽進來。

宋明允摸出銀勺攪了攪,系統提示音在腦子裡炸響:\"烏頭鹼濃度0.1%。\"他屈指敲了敲碗沿,目光掃過第二排:\"把景元五年那箱搬過來。\"

張老三擦著額頭的汗,手裡的《洗冤集錄》被翻得嘩嘩響:\"您說這毒墨專挑寒門使,可富家子弟用的墨不也在松風堂買?\"

\"所以才要比對。\"宋明允撈起勺尖的墨漿,在白紙上點了個圓。

墨跡暈開時,他突然想起陳二狗屍檢報告——死者胃裡殘留的墨漬,顏色比普通墨深兩成。\"富家墨裡摻了松煙,稀釋了毒性;寒門墨是桐油煙打底,濃得像化不開的血。\"他用竹尺挑起景元五年的墨漿,\"看見沒?

這攤顏色更深,烏頭鹼濃度0.3%,剛好卡在致死臨界值。\"

張老三湊過去聞了聞,猛地後退兩步:\"乖乖!

這得是懂藥的人調的方子,普通墨匠哪知道毒要放多少才不被查出來?\"

\"松風堂東家趙崇,祖上三代給太醫院當差。\"宋明允把狗尾巴草從左邊嘴角換到右邊,\"他爹當年給先皇制過安神香,烏頭鹼的量門兒清。\"

話音未落,堂外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

趙崇被兩個衙役架著進來,月白錦袍沾了泥,臉上還掛著昨夜提審時的冷笑:\"宋大人要審我?

我松風堂本本分分賣墨,難不成墨裡摻點香料也算罪?\"

\"香料?\"宋明允把三碗墨漿推到他跟前,\"你且嚐嚐這'香料'。\"

趙崇的目光掃過第一碗,瞳孔微微收縮——那是景元三年的普通墨漿,顏色淺得像水;第二碗是景元五年的寒門墨,濃得發黑;第三碗最上面浮著層淡綠,正是從夾牆裡搜出的毒墨。

\"烏頭鹼遇熱揮發,磨墨時溫度一高,毒就順著墨香鑽喉嚨。\"宋明允抄起竹尺,在第三碗裡攪出漩渦,\"富家子弟用松煙墨,墨磨得稀,毒量不夠致死;寒門子弟要寫小楷,得把墨磨濃,這0.3%的毒,剛好要了他們的命。\"他突然把竹尺拍在趙崇手背,\"你當寒門學子是填科舉名額的草包?

陳二狗臨死前攥著筆,指甲裡全是墨渣——他是在拿命記證據!\"

趙崇的冷汗順著下巴滴進墨碗,濺起的墨點在他錦袍上開成黑花:\"就算墨裡有毒,你怎麼證明只給了寒門?\"

\"因為他們的墨汁比富家濃兩倍。\"宋明允扯過張老三手裡的《洗冤集錄》,翻到\"毒術篇\"拍在案上,\"你調墨時故意少摻水,讓寒門墨稠得像漿糊——這是你們刻在墨裡的標記。\"他指節敲了敲第三碗,\"景元五年秋闈前三個月,松風堂往縣學送了三百錠這種墨,對嗎?\"

趙崇的喉結動了動,突然梗著脖子喊:\"我有賬冊為證!\"

\"賬冊?\"張老三從懷裡掏出半本燒焦的賬本甩在他面前,\"你放火燒賬房時,偏巧被老周潑了盆洗腳水。\"他指著殘頁上的焦痕,\"這是松風堂給崔府送墨的記錄,'按尚書大人指示,寒門墨加三分料'——崔明遠崔尚書,夠不夠當人證?\"

趙崇的臉瞬間煞白,像被抽了脊樑骨似的癱在地上。

堂外突然傳來抽抽搭搭的哭聲,周小禾攥著塊半舊的手帕擠進來,手指抖得像篩糠:\"那天...那天陳哥幫我磨墨,老周偷偷塞給我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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