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覺得可行,臉上露出扭曲的快意。安露眼珠一轉,補充道:“還有梁毅!他不是看不上我嗎?我偏要噁心他!我寫情書!就說是安敏逼我寫的,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他,是安敏想利用我巴結他!”
“讓他覺得安敏心思歹毒,連自己妹妹都利用!讓他們兩口子互相猜忌,狗咬狗!”
她把自己那點齷齪心思包裝得冠冕堂皇。
安志傑想著這些事,卻沒說話。
光寫信可不夠,他得親自去。
就算扒火車,他也要去城裡找安敏。
當著她單位人的面,揭穿她這個不孝女、白眼狼的真面目。
讓所有人都看看她是怎麼虐待親爹的。
他幻想著安敏在眾人鄙夷目光中崩潰的樣子,激動得手都在抖。
說幹就幹!錢雪立刻翻出偷藏的信紙和筆,開始絞盡腦汁地編造安敏的罪狀,怎麼惡毒怎麼寫。
安露也躲到一邊,搜腸刮肚地寫起那些肉麻的情書,還特意模仿安敏的筆跡寫了封逼迫信。
他們是絕對不會讓安敏好過的,竟然敢把他們騙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安敏和梁毅家。
梁毅剛出任務回來,帶了一身塵土。
安敏正拿著溼毛巾幫他擦頭髮,動作輕柔。
“村裡有動靜了。”
梁毅閉著眼,享受著妻子的照顧,聲音低沉平靜。
安敏手上動作沒停,嘴角卻勾起一絲瞭然又冰冷的笑。
“哦?我那親愛的爹和後媽,還有‘好妹妹’,終於憋不住了?比我想的還快了點。”
她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
“嗯。”
梁毅握住她忙碌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一下。
“安露往我這裡寄了信,兩封。一封是模仿你筆跡寫的‘逼迫信’,一封是她自己寫的‘情書’,字裡行間都在暗示是你指使她接近我、利用我。”
安敏嗤笑出聲:“就她?還學我寫字?畫虎不成反類犬吧?那情書是不是寫得跟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難為你看完了。”
她一點不生氣,只覺得可笑。
不過覺得梁毅要是全看完了,估計得噁心的夠嗆。
“掃了一眼,直接交給政委了。”
梁毅語氣帶著嫌惡。
“舉報信也到了你單位,還有我這裡一份。內容更精彩,說你虐待老人、作風混亂、破壞軍/婚,想象力挺豐富。”
安敏這下是真樂了,他們也就這點本事了。
每次想到的都是先搞壞她的名聲。
“哎喲喂,他們這是把能想到的屎盆子都扣我頭上了?看來在鄉下日子是真不好過,狗急跳牆了。”
她笑夠了,眼神卻冷下來:“安志傑不會真扒火車來了吧?”
“盯著呢。他剛溜出村口,就被民兵‘請’回去了,理由是無故離崗,破壞生產。現在估計在村裡寫檢討呢。”
梁毅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安敏滿意地靠進梁毅懷裡,蹭了蹭他堅實的胸膛:“幹得漂亮。這下,他們蹦躂的底牌算是徹底亮出來了,也把自己最後一點退路給作沒了。”
梁毅摟緊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接下來,想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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