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這次順順利利的把事情幹好,劉建國和張春蘭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想要再為難安敏,也想不出什麼法子。
只能看著安敏在文教處待了下來。
他們倆本來就是半路出家,讀過書,勉強算是半個大學生。
但安敏可不一樣,那是實打實的知識分子。
寫的文章漂亮不說,遣詞造句也比他們強。
畫板報,安敏更是在行。
文教處安排下來畫板報的活,現在基本都給了安敏來做。
現在上頭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安敏在做後,基本把所有的活都給了她。
劉建國和張春蘭因為做的東西不達標,反而次次受針對。
兩個人對安敏的不滿,是越來越多了。
不過安敏都當聽不見,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最近梁毅回來的早,安敏基本是下了班就回去。
趕在梁毅回來前,安敏就要把兩個人的晚飯做出來。
西北的天,暗得早,剛走出文教處那棟灰撲撲的二層小樓,冷風就直往脖子裡鑽。
這天在海城,約莫就是秋末差不多。
不過在西北,現在已經算是冬天了。
距離東鄉村那件事過去許久,安敏也沒刻意去問過。
不過樑毅跟她說過,說是東鄉村的人按照她的法子繼續弄地。
但前兩天下的一場雨,算是把她辛辛苦苦弄起來的地又給澆毀了。
安敏聽後笑而不語。
她當初的確是想幫東鄉村做點實事,奈何好心沒好報。
安敏也是很傷心的。
能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自作自受。
安敏縮了縮脖子,把圍巾又往上提了提,蓋住半張臉。
腳下的黃土路坑坑窪窪,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可安敏心裡卻像揣了個小暖爐。
劉建國和張春蘭那兩張憋得發青的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趕也趕不走。
那倆人,今天算是徹底啞了火。
處裡新佈置下來的板報任務,又是直接點名讓她安敏來負責。
劉建國那點花架子文章,張春蘭歪歪扭扭的粉筆字。
上次交上去就被上頭批得一文不值,臊得兩人幾天沒敢抬頭。
反倒是安敏經手的活兒,板報圖文並茂,文章寫得又漂亮又實在,連帶著整個文教處的門面都亮堂了幾分。
上頭心裡跟明鏡似的,活兒自然一股腦兒都壓到了她肩上。
至於劉建國和張春蘭?只能在旁邊乾瞪眼,酸溜溜地說幾句能者多勞的風涼話,連個正經插手的由頭都找不到。
安敏懶得理會,她只想趕緊回家,用爐子上溫著的熱水好好燙燙凍得發僵的手腳。
剛拐進家屬院旁邊那條窄巷,供銷社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人聲嘈雜。
安敏下意識往邊上避了避,貼著牆根走。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傳進她耳中。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安大知識分子嘛!”
安敏腳步一頓,抬眼望去。
只見大姨家的大女兒衛紅,正抱著胳膊斜倚在供銷社斑駁掉漆的門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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