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酒壯慫人膽,梁毅半醉半醒的就問出了這話。
安敏臉紅著,小聲說了句還沒做好準備。
這話像盆涼水,把梁毅心裡那點被酒精點燃的燥熱一下澆滅。
他整個人還半壓在她身上,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甚至微微的顫抖。
那雙水靈靈的眼睛裡,有些緊張和慌亂。
梁毅的酒瞬間醒了大半,腦子裡的旖旎念頭煙消雲散。
他手忙腳亂地撐起身子,滾到一邊,動作快得差點掉下炕去。
“對不起。”
梁毅嗓子發乾,臉上臊得慌,比剛才被戰友灌酒還紅。
“我喝多了,胡說的,你別當真。”
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剛才那是什麼混賬話。
安敏也坐起來,背對著他,飛快地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襟。
屋裡沒點燈,只有窗戶外透進來的清冷月光,勾勒出她纖細緊繃的背影。
空氣安靜得可怕,只剩下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梁毅只覺得完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流氓?
以後還怎麼處?他懊惱得想捶牆,又不敢動,只能僵著。
但安敏真的只是還沒做好準備,尤其是這種事兒,她一向都覺得水到渠成是最好的。
雖然嫁了,但只是搭夥過日子求安穩。
剛才他那帶著酒氣的吻和直白的話,讓她心慌意亂。
幸好他停住了。
她悄悄鬆了口氣,心裡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第一次見面瞧著霸道的很,她說不行,他還真的什麼都沒做了。
如此尊重人,倒是讓安敏心裡有些小開心。
梁毅清了清嗓子,聲音乾巴巴的,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懇。
“安敏,我說話算話,那事兒你不願意,我絕不強迫。咱倆……慢慢處,行不?”
遇到這種事兒,饒是再冷靜的梁毅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笨拙地表達著,生怕她不信。
安敏慢慢轉過身,月光下,她的臉還帶著紅暈,但點了點頭:“好,謝謝你。”
“謝啥謝……”
梁毅更不自在了:“那……睡覺吧?你睡裡頭。”
他趕緊挪到炕沿邊,離她遠遠的,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那個……你不洗漱嗎?”
看梁毅直接用上炕,安敏問了句,梁毅趕忙站起身去廚房洗臉刷牙。
個人衛生這一塊兒,他還是講的。
安敏沒再說話,她下午的時候就洗了澡,剛剛趁著梁毅跟警衛員說話的時候,她就洗漱完了。
她默默地脫掉外衣,只穿著裡層的棉布衫褲,小心翼翼地貼著炕裡側躺下。
拉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背對著梁毅。
等梁毅洗漱完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梁毅也趕緊脫掉外衣,穿著背心褲衩,僵硬地躺在外側。
兩人之間隔著一條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新棉花被子又軟又暖,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蓋在身上舒服極了。
可梁毅卻覺得渾身不自在,一動不敢動,生怕碰到旁邊那團柔軟又帶著冷香的禁地。
梁毅盯著黑黢黢的屋頂,憋了半天,找了個最安全的話題。
“明天你那個朋友送東西來?用不用我去火車站接你?”
“我明天沒事,送你也可以的。”
“不用。”
安敏的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來:“東西不多,我自己能行。”
怕梁毅誤會,安敏又補充了一句。
“我們很久沒見了,想多說會兒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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