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的這句話說的輕飄飄,但鄭天佑也是個人精,自然一下就聽出來梁毅的言外之意了。
能做主的人,不是他,自然就是安敏了。
畢竟鄭天佑這次來,就是奔著安敏來的。
“梁團長想讓我怎麼做?”
鄭天佑出聲問了句,梁毅手裡的那根捲菸已經燒到了頭,眼瞅著就要燒到梁毅的手指了。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看向鄭天佑。
“你覺得呢?”
“在我家門口又吵又鬧,又哭又演的,不得給我個交代?”
好半晌後,鄭天佑聽梁毅這麼說了句,他立馬明白,梁毅這是想讓他打自己的臉。
事兒是他惹出來的,也是他想用齷齪的手段逼迫安敏跟他回去。
所以他必須要當著大家的面兒給安敏道歉。
不僅如此,如果安敏不原諒他,那這件事,就不算完。
“我……我知道了,梁團長,我這就去跟安敏道歉。”
說著,鄭天佑就要離開,梁毅把手裡的捲菸丟到地上,看了他一眼。
鄭天佑嚥了咽口水,又重新坐回去。
“梁……梁團長,還有什麼事兒?”
他不是都答應給安敏道歉了嗎?“還有個事兒,我”
梁毅伸手撣了下褲子上的菸灰,身子靠在椅背上,雙腿交迭。
久居上位,又經沙場,梁毅身上自然有一股子迫人的威力。
“您,您說……”
鄭天佑總覺得,梁毅要問的事兒,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你跟安敏的事兒。”
面前的男人緩緩道出一句話,鄭天佑就知道他要問這事兒。
他也是男人,自然最清楚男人在想什麼。
安敏如今嫁給了梁毅,他這個前男友找上門,梁毅心裡自然不舒服。
他不問個底兒朝天,就不是條漢子了。
鄭天佑到底是沒勇氣說出自己是為了騙婚。
他哪敢說實話。
難道要他說他和錢雪、安露那對蛇蠍母女早就串通好了。
說他接近安敏從頭到尾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目標就是安敏手裡那筆讓人眼紅的遺產?
他可不敢,他怕死。
但鄭天佑覺得,安敏逃離海城,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
只是鄭天佑心裡很奇怪,安家的那些東西,安敏究竟是怎麼在一夜之間搬空的。
鄭天佑自然不知道安敏有空間,還只當是安敏早有察覺,找了人來搬。
面對一言不發的梁毅,鄭天佑心裡直打鼓,手心都冒汗了。
梁毅那雙眼睛,跟鷹似的,就那麼直勾勾盯著他,讓他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一樣。
“就……就是普通朋友介紹認識,交往了一段時間,後來……後來性格不合,就……就分開了。”
鄭天佑舌頭有點打結,聲音乾巴巴的,自己聽著都覺得假。
“哦?普通朋友?安露?”
梁毅輕輕哼了一聲,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不緊不慢地敲著。
聲兒不大,卻像鼓槌一樣一下下砸在鄭天佑的心尖上。
“性格不合?不合到你鄭大少爺千里迢迢從海城追到這兒,又在我家門口上演這麼一出深情苦情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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