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綁了她,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想怎麼‘救’都行!最好鬧得人盡皆知,讓梁毅看看他護著的女人是個什麼貨色!”
陳默心中掠過一絲快意,彷彿已經看到梁毅暴怒又恥辱的臉。
“就這麼辦!明天傍晚,等安敏進了試驗田區域就行,你提前藏好。記住,動作要快,別給她呼救的機會。”
鄭天佑點點頭,等他綁到安敏,一定不會放過她的!這個賤人!
第二天下午,安敏收拾了簡單的洗漱用品和記錄本,準備出發。
她腰間別著梁毅給的防身用的短刀。
梁毅說那是跟著他上過戰場的,削鐵如泥。
而且昨晚上兩人已經說好了,這次,的確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家屬院。
剛走出不遠,就看見梁毅站在營區門口的路邊,像是在等她。
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身姿挺拔如松,陽光在他肩章上跳躍。
“我送你到村口。”
梁毅走過來,語氣不容拒絕。
他接過安敏手裡不算重的包袱,動作自然。
“不用麻煩,我自己能行。”
“順路。”
梁毅言簡意賅,目光銳利地掃過道路兩旁,似乎在確認什麼。
他的存在像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了那些若有若無的探究目光。
安敏的心莫名安定了些。
快到東鄉村岔路口時,梁毅停住腳步,把包袱遞還給安敏。
“自己當心。”
兩人四目相對,梁毅彎唇,突然拔高了聲音。
“天黑前要是覺得不對,立刻往回走,或者找王老漢家待著,別去偏僻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
梁毅“嗯”了一聲,看著她轉身走向東鄉村的小路,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的土牆後,他才收回目光。
臉上的溫和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
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營區走去,方向卻不是辦公室,而是通訊連。
安敏到了試驗田,發現所謂的岔子其實並不嚴重,完全不需要過夜觀察。
王老漢面對她的詢問,眼神閃爍,支支吾吾。
只說怕晚上有霜凍影響新改良的土層結構,建議她最好留下來看看。
安敏心中的疑竇更深了。
她的直覺,應該不會出問題。
夜幕降臨,田野陷入一片寂靜,只有蟲鳴和風聲。
安敏裹緊了外套,站在田邊,猶豫著要不要回去。
就在這時,王老漢提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安老師,不好了,後山窯口那邊……我好像看見有野豬在拱地!那邊可也有咱們的試驗點啊!”
“野豬?”
安敏一驚,後山那片廢棄磚窯群確實離試驗田不遠。
“是啊!看著個頭不小!我腿腳不行了,不敢過去,怕驚著它糟蹋得更厲害!你快去看看吧!帶上棍子!”
王老漢一臉焦急,把手裡一根粗木棍塞給安敏,指著通往磚窯群的黑暗小路。
安敏看著王老漢焦急的臉,又想到梁毅的囑咐,心中警鈴大作。
“村長,我一個人去,不合適吧,我就是一個女人,不如再找幾個和我一起。”
“實在不行,我回營區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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