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孫百齡銳利的眼神上下掃了眼楊道成,“你給誰交待,還是說需要我給你個交待。”他哪兒敢啊,楊道成閉嘴。
孫百齡下令,“十五分鐘後你和楚通海來我辦公室,就駱士誠被關禁閉一事開個會。”
駱士誠作為營長說關禁閉就關禁閉,甚至長達十天之久,如果不處理好,以後駱士誠還怎麼帶兵。
回到孫百齡的辦公室,被孫百齡餵了幾口麥乳精,駱嫣泛白的小臉終於恢復了幾分血色。
才緩過來些,駱嫣便又開始哭哭唧唧要爸爸。
駱士誠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衣服過來,剛到門口就聽見駱嫣哭著叫爸爸,心跟被刀子扎似的難受。
陳遠山開門請駱士誠進去,駱士誠一進門,駱嫣哭聲頓住,淚眼婆娑的看著駱士誠,突然把頭埋在孫百齡懷裡誰叫都不抬頭。
孫百齡沒好臉色的手指單獨放在角落裡的椅子,駱士誠走過去坐下。
駱士誠剛坐下,楊道成和楚通海便進來了。
孫百齡把駱嫣交給陳遠山,沉著臉讓二人坐下說話。
二人落座沙發上,神色隱隱帶著忐忑。
陳遠山抱著駱嫣往外走,駱嫣突然又開始哭起來,叫著爸爸推陳遠山。
領導要談事情,陳遠山不可能再把駱嫣給孫百齡,交給駱士誠更不行,只能抱緊駱嫣硬往外帶。
孫百齡叫住陳遠山,讓陳遠山抱著駱嫣去靠窗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駱嫣立馬不哭了,只用浸滿淚水的大眼睛望著駱士誠。
駱嫣一哭,駱士誠就心疼得不行,恨不能立馬把駱嫣抱在懷裡哄,兩隻放在膝蓋上的手不停的握緊又鬆開,卻也只能強行將自己按在椅子上不動。
孫百齡點名楊道成,“說吧,因為什麼關駱營長禁閉。”
楊道成心虛的看了眼楚通海,道。
“駱營長毆打老百姓,性質惡劣不思悔改,關禁閉十天反省。”
孫百齡嗯了聲,“因為什麼打人,打的又是誰?”
這時,作為楚建國的爹,楚通海開口道。
“打的是我大兒子楚建國,就因為楚建國給他妹妹說情。”
如果單單是因為給妹妹講情就被駱士誠揍,那確實是駱士誠的錯,沒開除軍籍都是輕的。
“駱士誠,你有什麼話說?”孫百齡給駱士誠申辯的機會。
駱士誠悶頭不語。
駱嫣,讓你解釋你裝什麼死啊,你倒是說啊,都要急死娃了。
駱士誠沉默不語,給人的感覺就是理虧,楚通海冷哼。
“我不是沒有給駱營長機會,只要他肯賠禮道歉,並且讓他的妻子停止對我女兒的欺凌,駱營長完全不用蹲禁閉。”
駱士誠還是不出聲,處境徹底處於劣勢。
駱嫣,看來還得她來解決了。
“爸爸,爸爸……”駱嫣小手伸向駱士誠。
親耳聽女兒哭著叫爸爸,眼見著女兒伸小手要他抱,駱士誠忍不住騰地從椅子裡站起。
這個時候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孫百齡呵斥。
“坐下,你今天不交待清楚就繼續關禁閉。”
駱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駱士誠急紅了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報告首長,我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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