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物件?你不是警察?”“啊?警察?不是不是。”錢萊滿臉笑意,慢慢向他靠近。
“栓子哥本來今天要介紹我們認識。
誰知道等了你半天,你都沒來。
後來,警察來了。
他們掩護我跑出來,囑咐我找你商量怎麼救他們……”
說一句,向前湊近一步。
老四眼中閃過猶疑,對她的話將信將疑間,架在女孩脖頸處的利刃逐漸鬆懈。
“四哥,久仰大名。你看,這是栓子哥給我的信物。”錢萊左手握成拳,作勢要將掌中物遞給對方。
老四下意識伸出手。她趁機敏捷轉身,掠過男人手臂,防身電棒從袖口瞬間劃入掌中,直直捅向老四脖頸。
“噼裡啪啦”一陣電光火石過後,老四甚至來不及掙扎,便昏死過去。
被挾制的姑娘,眼見危險解除,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被錢萊一把扶住。
“你……?”姑娘抽噎著,驚魂未定,“我還真以為,你們是一夥的……同志,你叫什麼名字?我要給你寫表揚信。”
可別!
錢萊巴不得誰都不知道她來過此地。
廢舊工廠夜擒盜墓團伙,八成很快就得上新聞。若是讓錢建剛和秦紅香知道自己也在現場,那所有計劃就得功虧於潰。
“這不重要!快去報警!”
錢萊將老四藏匿贓物的地點一併告訴女孩,將她送到旅店電話亭。待她結束通話電話時,早已不見錢萊蹤影。
另一邊,刑警隊肖隊長正抓著喬慕霆的手一個勁兒的感謝。
“喬同志,要不是你有警覺性,買個報紙都能發現通緝犯。我們可能還沒那麼順利抓到這夥人。感謝感謝!”
喬慕霆心猿意馬,他只想趕快回去找“小白兔”,心中有一百個問題。
她叫什麼?是哪裡人?
漆黑之夜,獨自來此地到底幹什麼?剛剛看她踉蹌前行,是哪裡受傷了?……
找了一圈,不見姑娘身影。
剛才,他應該抽身跟著她一起去追的。一念之差,她可會遭遇不測?後來,聽說有姑娘打電話來報警,說出了漏網老四和贓物的下落。他興沖沖奔過去,卻看到的並不是所想之人。
又聽報警姑娘敘述了整個過程。他內心更加慌亂。
太驚險了!她真的很勇敢。
抬手蹭了下鼻尖,竟然還回旋著女子身上獨有的梔子花的清香。
回到旅店房間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他脫下襯衫,上面還有她淡淡氣息。將它蓋在頭上,閉上雙眼,假裝那人就在身側。
他貪婪地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顫抖。
混蛋!病得不輕!他又咒罵自己。
可道德底線約束不住意志力,昏昏然間,那人款款入夢而來。
夢中,那一團柔軟無骨,與他硬朗胸膛緊緊相貼。對方的髮絲輕柔掃過他的唇角,鼻樑不時觸及他的喉結。帶著梔子花香氣的白皙纖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龐。
女孩不經意地抬眸,像是對他的邀請。
一雙大掌抓住她淘氣又軟糯的小手,帶著她的雙臂背在她身後,將人猛然扣近。姑娘雙手剪在背後,不掙不逃。深情款款望向他的雙眸,噙滿如他一般的渴望。
他無數死去的細胞都被啟用。
此時,意志力正在做垂死掙扎。他想要放開時,纖纖玉臂勾攬在他的頸間,粉嫩水潤的唇瓣,不待他是否同意,便鎖上他的唇際。
此時,那人滲出的細密汗珠,沾上了他的肌膚。對他來說,竟不再是鶴頂紅,而是,甘霖!喉頭不由自主的吞嚥,他才知道,理智呢?!“啊!”
他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懷中襯衫早已揉搓成團。
該死!這可是旅店的床單啊!
他大口喘著粗氣,不敢再閉眼。
雙手將那帶有獨特氣息的襯衫掠在胸前,雙臂與前胸頓感酣然。
呃,怎麼又開始了!……
再也無法入睡。心中盤算著:明天一早,該去辦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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