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喬慕霆心還亂的,是錢建剛和秦紅香。
這個年代,新聞播報的速度還沒有那麼快。然而,警察趕來廢品站查贓物時,胖老王跟秦紅香正在床上跳操。被警察撞了個正著。
胖老王幫助銷贓被抓,而秦紅香,因“敗壞社會風氣罪”被拘留。
訊息像野火燎原,一大早就傳遍了整個家屬院。
錢建剛聽到訊息,麻利喊了錢東去了派出所。
“態度好,交代清楚,家屬配合交上罰金,那麼敗壞社會風氣罪頂多拘留15天。”小警察一臉嚴肅,一條一條給錢建剛爺倆講解著條例,“要是態度不好。或是查出她也參與了銷贓。那,她一時半會可回不去了。”
“啊!怎麼會這麼嚴重。警察同志,我媽守寡多年,老王也是單身,她們這叫兩情相悅,談戀愛有點過激吧?”
雖覺難以啟齒,為了自己媽,錢東不得不問。
“什麼兩情相悅。那王大海老家有老婆,家裡還有倆娃呢!”小警察將條例冊子往桌上一摔,“我告訴你,他們倆這樣偷偷摸摸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搞不好,給她定個流氓罪,就得槍.斃。
我勸你們都別狡辯了。去勸勸她們,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才是上策。”
每個字,像小刀一樣射進錢建剛耳中。
他心中一直維護的大嫂,竟然在外面有個相好,還不是一天兩天了。
路過關押胖老王監舍那一刻,錢東瞟了一眼,剛好對上抬眼望向他的胖老王。
就這一眼,錢東整個人都碎裂了。
只能說,胖老王基因有點強。
錢小珍的大餅臉和蒜頭鼻,終於找到出處了。
趕緊用身體擋住錢建剛左側視線,偷偷觀察二叔,見他神情正常,才放下忐忑之心。
很快,到了關押秦紅香的監室。
“媽,您還好吧!?”
秦紅香頭髮鳥窩般散亂,身上只穿著睡覺時穿的無袖背心和大褲衩。
錢東沒眼看。想想他媽是和胖老王一起被從床上抓來的,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是乾的啥事啊?以後,您還讓您兒子、閨女抬不抬頭做人了?”錢東喊聲淒厲。
秦紅香也知道沒臉見兒子,一轉眼看到錢建剛,便把氣都撒在了他身上。
“他叔,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幹麼把孩子帶來?你還嫌我不夠倒黴是麼?
都怪你,要不是為了救你,他爸怎麼會死?
他不死,我何必去找胖老王?我圖他啥?圖他長得美,還是圖他一身香?這下,你們家那倆賠錢貨高興了吧?看著我倒黴,往後錢家所有的東西都是你們的了,是吧?我告訴你,沒門!我很快就會出去的。
你們誰也別想看我笑話……”
錢建剛就這麼任她滔滔不絕地咒罵,只苦著臉一味搖頭嘆息。
這要是錢萊母女,他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可,這是他的大嫂啊。敬著、寵著、不敢冒犯的大嫂!
“媽,您就別罵了。趕緊想想還有什麼可以坦白的,爭取寬大處理吧!”
錢東懊惱地抱著頭,蹲下身。臉面都讓他媽丟盡了。
女人再也囂張不起來,想著,要早點出去,恐怕還得依靠這個小叔子,聲音這才放軟了下來:“建剛,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就是為了,為了找個人,依靠……沒想到……嗚嗚,我命真是苦啊!”
“大嫂,我這麼多年來,想盡量彌補你們娘仨,就是想讓你們衣食無憂,有個依靠。哎!這是何必呢……”
錢建剛從未違背過秦紅香的意思,這還是第一次嘗試著說了句埋怨的話。
就在此時,忽聽門外由遠而近傳來錢小珍尖銳的叫喊聲:“媽,不好了。東西不見了。全都不見了……”
她根本等不及警察領她去關押的監室,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徑直向裡衝。
甚至顧不上看一眼跟錢建剛和錢東,直接撲到秦紅香面前:“媽,地窖……地窖裡的東西都沒了。只剩一個空盒。”
“啊!?不可能!我昨天親手放進去的啊?被哪個天殺的給偷走了!?”秦紅香崩潰大哭。
追著錢小珍趕過來的警官,敏銳捕捉到問題:“什麼東西沒了?若是故意隱瞞贓物或不義之財,那可是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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