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將花剛剛遞過去,一股詭異的氣流就將花吸收了過去。潔白的虞生花放在風漩中的烈火焚燒,任由明黃的火焰,將嬌嫩的白花吞噬,轉化一點點的花灰。
刺鼻的氣味經過了神聖的火焰,變得意外地的好聞起來。
白花消失了,取而代之地一把深灰色的灰。
朝笙悄悄伸出一絲巫力,將花灰小心翼翼地聚在一起,然後邁著細白的長腿,頂著水流,於水中走動,一步一步,稠豔的臉上的表情莊嚴而聖潔,瀕臨的生命即將在她的手中得到救贖。
輕輕掰開貝殼,將花灰放進去,花灰神奇地沒有跟著海水到處跑。
一絲看不見的巫力正在將星星點點的花灰牽引到精神海去。
烏實只是一個異能一階的獸人,精神海被汙染得並不嚴重。
可他精神海中的那些黑穢極為猖獗,隨意肆虐,將精神海攪得混沌一片。
花灰的顆粒一靠近這些黑穢,黑穢就消失了,剩下的黑穢張牙舞爪地後退。
可精神海就那麼大,又能退到哪去?“這樣真的有用嗎?”黑蝶貝雌性焦躁不安地問道。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黑蝶貝,生怕他出現一點異樣。
“再等等吧。”朝笙淡淡地說道。
黑蝶貝雌性看著依舊沒有反應的烏實,心中越發不安,她看著朝笙,眼中盡是質疑,“真的嗎?”
“如果……如果……”雌性無神的眼睛帶上瘋狂的光亮,語氣泛著狠勁,“如果你醫死了烏實,我……我不會放過你!”
朝笙聞言,漂亮的紫眸失望地瞥了一眼,一顆心臟像是沉到冰冷的海底,煙粉的唇緊緊抿起。
銀絮微眯著眼,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語氣冷淡,“你想不放過誰?”
雌性本來性格就軟弱膽怯,剛剛積聚起勇氣放下的狠話,被銀絮這一問,問得徹底散去。
她無力地癱坐在海草上,絕望而空洞地看著她心愛的獸夫。
精神海里,花灰很快佔領了底盤,取代了黑穢。
“哈~”
大黑蝶貝里傳來一聲虛弱的哈氣。
雌性死氣沉沉的臉上瞬間蕩起喜悅,激動地說道,“烏實,烏實,你醒了?”
花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化作光點,慢慢消失在了精神海,精神海恢復成了完全沒被汙染過的乾淨純白。
烏實現在的腦子無比清晰,他竭盡全力化作了人形,憨厚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我的精神海……好了?”
寡言的黑蝶貝獸人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形容自己的精神海,沒有那麼汙糟的黑穢,再也不會讓他感到難受了。
黑蝶貝雌性高興得給了烏實一個大擁抱,“對,你好啦!”
“烏實,我救了你知道嗎?”
“你不是說那個罪雌讓你有什麼事就去找她的嗎?”
“我就去找她了。”
“好在她沒撒謊,可算讓你醒了。”
“啊!”
她跪坐在地上,倏地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腿下柔軟的海草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尖銳刺人,有些甚至扎進了她的肉裡,腿邊的海水很快泛起一絲血氣。
雌性下意識地彈跳起來,然後換了個面躺在海草上,可那海草就像長了眼睛般紮在她身上,她哭叫著,“啊啊!烏實,烏實!”
“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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