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妻主!”
“你怎麼了?”
瘦骨嶙峋的黑蝶貝雌性像是被針扎一般,在海草叢上一彈一跳的,口中發出尖利的哀嚎。
她疼得五感盡失,根本聽不見烏實的呼喚。
烏實的腹部還開著一道大口子,內裡血肉模糊,黑紅的唇現在滿是蒼白,他看著雌性的模樣,不顧身上的傷,焦急得團團轉。
不一會,木納的腦袋終於轉了個彎,他震驚地看著朝笙,眼神無措,“是你乾的嗎?”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銀絮立在朝笙身邊,眸光微變,眼底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轉動,隨時準備弄死這兩個海獸人。
朝笙微微向前,擋在了銀絮身前,聲音淡得不帶一絲感情,“是不是我做的很重要嗎?”
“你的雌性有求於我,是我幫了她,救了你。”
“可她卻一點不懂感恩,一口一個罪雌!”
“她得罪了我,那我給她點懲罰又怎麼樣?”
朝笙眸光冷淡,靜靜地看著黑蝶貝雌性痛苦。
許是看夠了,她悄悄地捏上銀絮的手,晃了晃,示意他收手。
銀絮微微凝眸,目光飄向遠方,他有些不願,像這樣不知感恩,出言不遜的雌性,根本就不該幫她的。
可小人魚溫涼的體溫落在他的食指上,輕輕淺淺地懇求他,他不想忤逆笙笙的意思,還是停了異能。
沒了異能,堅硬如刺的海草重新變得溫順柔軟,雌性總算停下來歇了口氣。
她的腿上已經佈滿了血痕,黑色的臉被折磨得湧上血氣,她大張著嘴呼氣,竄出一連串的泡泡,眼神空洞無物。
“可是……”烏實心疼地看著雌性,輕輕地抱著雌性,予她安慰,聲音低低的,帶著哭腔,“她只是為了救我……”
“只是為了救我而已!”
“我妻主只是見我醒來才口不擇言……”
“而且……”
“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烏實懦弱地低著頭,死死地抱緊黑蝶貝雌性,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勇氣說出這番話。
“哈!”朝笙冷笑出聲,這兩個獸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為了救你?”
“那還真是偉大!”
她斂了斂神色,表情再次變得淡淡的,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烏實腹部的大洞,然後移開目光。
“不管如何,我對你的承諾到了。”
“烏實,我不欠你什麼!“
“那天的珍珠本該就是我的。”
“我體諒你夾在中間為難,所以才給你承諾的。”
“如今兩清了,你也別來找我了。”
朝笙眼神冰冷地看著被嚇得失神的雌性,她最恨這種忘恩負義、以怨報德的人了。
就算銀絮不出手,她自己也不會放過她!雌性感受到了那道冰冷得令人心悸的目光,她恐懼地抖了抖身子,她似乎還能感受到身上的劇痛,恍惚間,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人魚早已不是那個剛來到極地海域時任人揉捏的柔弱罪雌了。
她現在是有一個六階獸夫和一個五階獸夫的雌性。
而且她還會治療暴亂的精神海,她的獸夫會在她的幫助下,不斷地提升異能,再反哺給她。
屆時,她便會是最強大的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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