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低聲道:“嗯。我想來瞧瞧她還有柔兒……”
陸錦時看向永嘉公主的臉色之中的勉強,微微皺眉道:“姐姐,你可以不勉強的……”
永嘉公主朝著陸錦時一笑道:“錦時,我知曉你是為我好,可是母妃說的也是不曾有錯,我此生終究是無子了的,我以後總歸還是要個孩子為依靠的,駙馬昨夜裡在我房外跪了整整一夜祈求我的諒解,所以……唉!”
陸錦時也是無奈跟著嘆了一口氣。
永嘉公主在要入門時,甚是為難。
容弈對著陸錦時道:“你陪著姐姐進門去,我在門外等著你們。”
陸錦時點點頭,陪同著永嘉公主入內。
永嘉公主進了園中時,只見一個穿著紫色襦裙,長相溫柔淡雅的女子懷著六個月的肚子,巧笑嫣然得看著在院子裡跑著的小女兒。
她似乎都不受外室身份被發現的影響。
永嘉公主望著跟前的女子,愣在了原地,細細看眼前女子的一雙眼眸像極了她,連眼角下的淚痣都是一模一樣。
晚娘見到跟前的永嘉公主,她忙過來跪下行禮道:“奴婢晚娘見過永嘉公主。”
永嘉公主握緊著手,目光看向了停止奔跑的兩歲小姑娘,那小姑娘的長相與袁傑如出一轍,說他們不是父女都無人會信。
永嘉公主的心疼痛得厲害,她哭了整整一夜,下定決心接納,可真當看到後,她根本接納不了。
永嘉公主看著懷著六月身孕,挺著大腹跪下的晚娘的眼眸,她頂著一雙與自己相似的眼眸,袁傑看到她的眼睛時就不曾對自己有過半分的愧疚?
永嘉公主後退了兩步,低聲問著晚娘道:“你與駙馬是怎麼相識的?”
晚娘低聲道:“奴婢是長安城外塔山村裡人,三年前村裡遭遇水災,駙馬前來賑災時,見我要被爹孃賣給六十歲的老商人為妾,他便就花錢救下了我,我對駙馬感激不盡,便在駙馬身邊做丫鬟。
直到有一日,駙馬喝醉酒,將我當做了您,駙馬本是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讓我離去的,可是誰知那次不久之後,我就懷上了柔兒。”
晚娘又一次低聲道:“奴婢自知身份卑賤,不敢生下駙馬的孩子,可那時候駙馬說他家中祖母年歲已高,時日無多,讓我留下孩子,公主殿下,駙馬養我,僅僅是因孩子罷了,駙馬對您是一心一意,不知多少個夜裡,他午夜夢迴,喊得都是您的名字。”
陸錦時聽到這裡,不禁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一心一意,與你午夜同睡喊著公主的名字,還是一心一意?”
永嘉公主再也受不了,落淚轉身離開了院落。
陸錦時連連追了上前,“姐姐。”
出了院門,永嘉公主撲到了陸錦時的肩上哭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去原諒他。”
陸錦時輕拍著永嘉公主的背安慰著,“公主殿下,這世間好男兒千千萬,您若是做不到去原諒他,那就不必去原諒駙馬。”
永嘉公主道:“我從未想過他說宿在軍營之中不回來的日子,都在晚娘身邊,他在外還有一個家……”
陸錦時見著永嘉公主痛哭得厲害,便就望向了容弈。
容弈道:“姐姐不如隨我們一起去凌霄書院之中散散心吧?凌霄書院之中郎君甚多,駙馬可以養外室,您身為公主,也可多養幾個面首,說不定換個男子就能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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