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檀冷然看著跟前的柳秀秀,“我只有一個女兒,你用什麼手段得到的錦蘭,你心中明白。”
柳秀秀跪在了賀檀跟前道:“世子,錦蘭終究也是您的血脈,您就算不看在錦蘭的份上,也得替孃親替我們永興侯府好好思慮思慮,錦蘭淪為笑話,對我們永興侯府有何益處?”
賀檀只將目光放在跟前的畫像上,沒有再理會跟前的柳秀秀。
柳秀秀扶著一旁起身,失望至極地看了一眼賀檀之後,離開了書房。
柳秀秀命人去了外邊探聽安王府的動靜,如若七皇子妃當真是陸錦時的話,那安王府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
柳秀秀去了賀錦蘭的房中,她望著房中喜悅至極地賀錦蘭,心中甚是擔憂得緊,“蘭兒。”
“孃親。”賀錦蘭望著柳秀秀的面容道:“孃親,你何以這般擔憂,七皇子妃之位非女兒莫屬,您就放心吧。”
柳秀秀道:“你年幼,不知陛下當年對安王府的盛寵,這七皇子妃之位怕真不是你的。”
“娘,賀家大姑娘除了我還會有誰?你不會當真以為是陸錦時吧?”
柳秀秀咬著下唇,心中不安的情緒越深……尤其是賀檀方才的神情,更是令柳秀秀覺得心中慌張得很。
柳秀秀心底裡總是覺得要發生大事一般。
“娘,咱們從錦苑裡搬出來之後,您怎麼一直不和爹爹住同一個主院裡去?您可要防著點爹爹,我看爹爹身邊的翠雲一臉的不老實……我可不想,我都到了嫁人的年紀,還要多一個庶出的弟妹。”
柳秀秀伸手摸著賀錦蘭的頭髮,眼中滿是對她自己嘲笑。
“夫人,我們去打探過了,安王府之中沒有任何喜事的動靜,也沒有貼什麼喜字什麼的,也不像是準備喜事的模樣。”
賀錦蘭聽著柳秀秀手下婢女來稟報,對著柳秀秀道:“娘,我就說您是多慮了,動動腳指頭想一想,七皇子妃也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不知廉恥婚前有孕的女子。”
柳秀秀聽得手下婢女的稟報,心中的不安倒是好了不少。
——
郡主府內。
天色漸黑,陸錦時正教著小璋兒說著話,已是九個月的小璋兒終於會叫孃親了,也學會了爬著走。
容弈入內時,就見著小璋兒在地上隨意爬著。
容弈將地上的小璋兒一把撈起,望向陸錦時道:“你怎麼讓璋兒在地上爬著?多髒。”
陸錦時淡笑了一聲道:“孩子養的太精細也不好,這地一日擦三回,乾淨著呢,反倒是你,你我婚期在即,你怎還來與我見面。”
容弈對著陸錦時道:“我也就今日來看看你了,父皇收到了明珠姑姑的信,明珠姑姑她們應當後日裡就能趕到長安了。”
陸錦時露出了笑容道:“這太好了,我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見到孃親了。”
陸錦時逗弄著容弈懷中的小璋兒道:“璋兒,外祖母與外祖父後日裡就要來長安了。”
容弈也是跟著淺笑了一聲道:“離你我的婚期也就十日不到了,可緊張?”
陸錦時望著容弈的笑顏,她搖頭道:“不緊張。”
那成親當日的禮節,陸錦時已是跟著宮中嬤嬤練得爐火純青,熟練得很,一切都也準備妥當,只等大婚之日到來。
容弈對著陸錦時道:“璋兒得早幾日隨我先回宮中。”
陸錦時聞言微皺著眉頭,按理來說,璋兒是該早些去宮中的,但是陸錦時哪裡能放心得了一個小嬰兒去宮中?
容弈見著陸錦時眼中的擔憂,輕輕一笑道:“你不必擔憂,我母妃會寸步不離得照看著璋兒的,還有皇祖母在,你儘管放心便是。”
陸錦時伸手摸著容弈懷中璋兒的小臉,“璋兒,你過幾日去宮中可要乖乖的。”
小璋兒什麼都不知曉,只在容弈懷中咯咯的笑著。
——
四月二十日。
晨起,江面上雨霧朦朧,太陽高照,風起,濃霧漸散,大船甲板上的陸明珠眺望著長安碼頭,心中是感慨萬千。
安王站在陸明珠邊上道:“十八年了吧?你這一走就是十八年不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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