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時只覺得好笑:“容弈,你怎好意思問出口你在我心中算什麼的?是你先想要我為妾,是你先看輕我,作踐我!”
容弈道:“你難道不也是從一開始就對我存了去父留子的心思?你只是利用我生子罷了。”
陸錦時道:“你既然知曉,又何必問我?我不是都給了你一萬五千兩了嗎?你何必再來糾纏於我,快離開我的臥房之地,以後我們就當素不相識。”
容弈著實是氣惱不過,他上前握著陸錦時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陸錦時,你這裡欠我的,用銀兩能還的清嗎?”
陸錦時手觸碰著容弈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只覺得手心隱隱有些發燙。
陸錦時靠近著容弈的耳畔處道:“你我之間本就是露水情緣,也不是我拿刀逼迫你給我的孩兒,向你借孩子的那些時日裡,你難道不快活嗎?”
容弈被氣笑了,低頭便咬住了陸錦時的耳垂。
陸錦時吃痛忙狠狠得踩了一腳容弈,“容弈,我已有未婚夫君了,你趕緊離開,再不離開,我就只能報官,告你擅闖民宅。”
容弈望見外邊天色漸黑,也就沒有再此久留。
左右過不了多久,陸錦時就會知曉他的身份。
陸錦時望著容弈離去的背影,拿著絲帕擦了擦被他咬過的耳垂,目光微沉,她自認並沒有對不起容弈的地方。
一開始雖然確實是存有利用容弈的心思,可她也沒有逼迫容弈,容弈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定力不夠。
可容弈呢?若是他不曾想過讓自己為妾,他長平侯府公子哥兒的身份,與自己倒也是相配的。
本是能成就一樁姻緣的,可他偏偏如此作踐人,看輕於她。
她好歹也是天章書院的千金,再如何也不會給他容弈做妾。
陸錦時又是被氣得一夜難眠,直到後半夜勸著自己,等她嫁給七皇子後,容弈得要對自己下跪磕頭,這才勉強熟睡過去。
翌日去書院的馬車上。
陸錦時連連打著呵欠,待到了書院裡,吃了一杯冷茶,陸錦時倒是恢復了多一絲的清醒。
今日容弈不在,陸錦時講課之時,也能多些專注。
到了午時,陸錦時放下了手中書籍,過去對著慕言道:“慕師兄,後日我祖父出殯,明日後日我便不再來書院裡教書了。”
慕言道:“還望陸師妹節哀。”
陸錦時福身後,便回了東街,她換上了一身白衣,待明日前去永興侯府出席喪禮。
永興侯府。
壽鶴院之中。
賀老夫人看向跟前的賀檀,氣得直捶桌道:“賀錦時那個不孝女,她祖父還未出殯,她昨日竟然去了永嘉公主的生辰宴,大出風頭!”
賀錦蘭走到了賀老夫人身邊,給她順著氣道:“姐姐她昨日去永嘉公主的生辰宴,不會是去見七皇子殿下吧?”
柳秀秀在一旁緊蹙著眉頭道:“大姑娘帶孝去公主府生辰宴,著實是有欠考慮。”
賀老夫人怒聲道:“我還聽說賀錦時打了孫姑娘一巴掌,得罪了尚書令家的孫姑娘,如今你請封為永嘉侯的奏章久久沒有被批覆,正是需要尚書令相幫之際,賀錦時打了孫姑娘一巴掌,孫尚書令怎還會幫你請封侯爺之位呢?”
賀檀微嘆了一聲,“娘,您當真覺得我的侯爺之位這幾日都沒有下來,是因孫尚書令不肯幫忙嗎?”
賀老夫人道:“你既已是永興侯世子,你爹已身故,你便就是下任永興侯侯爺,你的孩兒賀覃也該為侯府世子了,何況你還是七皇子殿下的岳丈,若不是底下的人壓著這奏章,陛下的聖旨怎麼可能還不曾下來。”
賀檀嘆氣道:“娘,明珠雖不是陛下的親妹妹,卻也是陛下親手帶大的義妹,先皇與如今的太后更也是將明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的,當年你們這麼欺負明珠,陛下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們永興侯府?”賀錦蘭道:“爹,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陛下若是不放過我們永興侯府,怎又會讓我為七皇子妃,嫁給他最疼愛的小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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