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可能沒見著。”毛鬍子滿臉狐疑看了她們一眼。
先前瞧見謝寧藍母女脫離隊伍,他立刻指派狗子過去要錢,想來謝府肯定給她們備下不少盤纏防身,以狗子的身手,怎麼都能從她們身上榨出三兩油水。
可誰知,狗子一去不復返,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他明明過去找你二人,怎會沒撞見?你們肯定撒謊。說,狗子去哪了?”
去哪去哪,去天堂找你大爺抱你姥姥的腿!
辛念眼底劃過一絲不耐之意。
這些人怎這麼煩?她都這麼乖了,一路上半點事兒都不惹,怎還找事找到她頭上?乾脆一併殺了一了百了吧。
謝寧藍貼著閨女,最能清楚感受女兒的情緒變化。
眼瞅她身體寸寸繃緊,手指緩緩動作,心下當即一咯噔,暗叫不好。
若當著所有人面,把解差們全嘎了,跟謀反也就無差別了……
這會離京不過一日光景,狗皇帝若得知此事,定會調動京畿營衛士前來剿殺他們這些逆賊,分分鐘的事。
他們一家幾口跑路倒是沒啥問題,可如此就得拖累辛府那群土著居民。
那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的,人家也沒犯天條,沒必要再牽累別人。
謝寧藍趕緊握住閨女的手,正尋思該如何解決此事,梁廣帶著老解差小甲幾人走過來,虎著臉怒道,“又鬧什麼呢?一天天趕路沒精神,鬧事兒精神頭十足。”
他大掌一揚,點過圍半圈的人,“看來還是不累,明兒再多走五里地。”
此言一出,眾流犯頓時怨聲載道,七嘴八舌紛紛解釋,“大人吶,並非我等在此惹事。”
“是啊是啊大人,是辛家人跟解差大人起了衝突,此事跟我們毫無關係……”
梁廣皺眉瞪向辛文遠幾人,“怎麼回事?你來說。”
“大人,大人。”辛文安慌忙擠上前連連拱手解釋,“女人家不懂事,遇事只會啼哭說不明白。其實是這樣的……”
辛文遠瞅了眼搶話的老三,這傢伙平時嘴叭叭的令人心煩,今兒倒是有點做三伯的樣子。
事情來龍去脈被他講過一遍,梁廣聽明白了,舒了舒眉頭看向滿臉怒色的毛鬍子,“你讓狗子找她娘倆作甚?”
一句話就點到實處,毛鬍子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他能說派狗子去尋謝寧藍母女,光明正大要好處?這自然不能講。
梁廣見他這副狗樣,哪還能不明白箇中緣由?正愁沒事拿捏毛鬍子,這不就自己撞上來了麼。
梁廣斜著嘴角冷哼一聲,裝出一副正義凜然之態,滿面嚴肅批評,“老毛啊,你也不是新人了。有些規矩不用我說,你心裡全都清楚明白。”
“雖然人家現在都是流犯,但該守的規矩我們還得守。跟女流犯之間也保持一定距離,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現在離京還沒多遠呢,別給我盡整事兒。別忘了你們這一路的考評還都捏在我手裡,誰幹得好誰幹不好,一目瞭然的事!回京述職後,我可是都要一一上報的。”
毛鬍子咬牙切齒心裡恨得不行。
媽的,你小子收了好處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自己收尚書府銀錢收到手軟,也不曉得給底下兄弟分三瓜兩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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