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鷹蘇勒坦汗

第1307章 大汗翻臉破桂西(中)

“衛主說您和黃知府皆是他的臣子,皇帝召見不至,已是抗旨;連兒子也不派一個來,分明是反意已露。殺使只是警告,若不投降,他便率軍攻上山去。到時候,雞犬不留⋯⋯”幸運兒喋喋不休地述說,當起衛國的使者。

“混帳東西!滾!”岑繼祿聽得火起,狠狠一腳將那人踹倒。

“咚~咚~咚~”

“嗚~嗚~嗚~”

驀然,山腳下傳來急促的戰鼓聲和悠揚的軍號聲。負責察探軍情的安隆長官使岑光裕跌跌撞撞地入帳稟報:“府尊,衛軍在山下列陣,有攻山的意圖”。

“什麼!”岑繼祿勃然變色。

“岑公,衛軍殺我使團還要奪我土地,欺人太甚!不如下山和他們拼了!”依附岑氏的思陵州土知州韋榮耀憤然說道。

“與其苟且偷生,不如拼死一博!我願為先鋒!誓報血海深仇!”被大可汗下令斬殺的江州土知州黃廷傑之子黃世藩雙目赤紅、高聲請戰。

“末將願隨府尊死戰!寧死也要護我泗城!”鎮安土知府岑吉祥慷慨高呼。他一帶頭,田州土知州岑懋仁、歸順州土知州岑繼綱等岑氏部將紛紛請戰;忠州土知州黃光聖、奉議州土知州黃嘉正等黃氏部將緊隨請戰;依附於岑氏的土司,憑祥州土知州李幼培、龍州土知州趙國樑、都康州土知州馮太一、茗盈州知州李纘鼎等也加入了請戰的隊伍。

見到此情此景,黃戴乾謂岑繼祿曰:“岑公,衛主殘暴,屠我使團,激起義憤。不如下山與衛軍一戰,此之謂哀兵必勝!若勝最好,不勝再依山而守不遲!”

“胡人騎馬,俍人翻山。我倒要瞧瞧,在山地作戰,是咱們兒郎的蠻刀快,還是胡人的彎刀快!傳我軍令,全軍下山與衛軍決戰!長槍在前,兩側刀盾,雙刀斷後。戰鼓一響,只許前進,不許後退”,岑繼祿獰笑著下達軍令。

接到軍令後,各部狼兵紛紛下山列陣。雖然方才黃氏、李氏、許氏、韋氏、覃氏、閉氏等土司皆慷慨激昂地請戰,可岑繼祿只相信岑氏自己的土兵,命岑氏的軍隊居中、黃氏的軍隊居左、其他土司的軍隊居右。

廣西狼兵享譽天下,雖然不隸軍籍,卻彪悍武勇,在“剿賊”、“御倭”等戰爭中戰功卓著。不過由於缺乏有效的管束手段,軍紀也特別差,頗多燒殺害民之舉,以至百姓有懼狼兵甚於賊之說。不過,岑氏狼兵卻與眾不同,注重戰陣訓練和紀律,善於將不同的兵種最佳化組合到一起,衝鋒陷陣、敗寇殺敵,無往不利。狼兵的名頭,倒有大半是岑氏打出來的。此戰非同小可,自然要將最精銳的岑氏土狼佈於正中。

“果然不出朕所料,岑黃在廣西稱霸多年,驕橫跋扈,殺了他們的人,定咽不下這口氣要與朕拼個死活。如何?這不是被朕激出來了嗎?下了山,狼便不再是狼矣!”見敵人下山列陣,蓮花大可汗樂得哈哈大笑,下令衛軍各部不要急著靠近,任土狼們下山,越多越好。

斯人得意地揚起馬鞭朝部下大呼:“朕今日誓要列堂堂正正之陣,一鼓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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