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蘇勒坦以國師汗為共酒杯者,國師汗卻以巴圖爾琿臺吉為共酒杯者。恰如愛情,張哥愛李姐,李姐卻愛劉郎。很多事,可遇而不可求!出征青海敗回後,巴圖爾琿臺吉率領的五千精兵折損了一半,大傷元氣。最令他鬱悶的是,經過兩年多的改革,他在和布克賽爾建造了大量的軍器作坊,軍隊的火器數量、甲冑兵器質量都有了很大提高,自以為天下無敵,不料竟被卻圖汗手下那些裝備落後計程車兵擊敗!更不妙的是,國師汗一死,和碩特部分裂,自己失去了一個重要盟友,無法壓制南邊日益強大的輝特部!
蘇勒坦沒怎麼在意巴圖爾琿臺吉,巴圖爾琿臺吉卻一直關注著蘇勒坦,對輝特部這些年實力的增長十分清楚。如今國師汗一死,沒人壓制那小子,輝特部估計又要擴張勢力了!
“何以制之?何以制之啊?”他煩悶地喊出來,渾然忘了身邊有人。
“兄長,您在說什麼?什麼‘何以制之’?”身邊之人、他的三弟楚琥爾烏巴什奇怪地問。
“我是說蘇勒坦那小子,大汗若活著,尚能壓制於他,如今大汗不在了,誰還能壓制輝特部?何以制之啊?”
楚琥爾烏巴什眼珠一轉,“大汗死的蹊蹺啊!說是遭馬賊襲擊身亡,普通的馬賊哪有這實力?出事地點離輝特部的領地很近,莫不是這小子下的毒手?”
“唉!此事我也懷疑過,可惜沒有證據”,巴圖爾琿臺吉嘆了口氣。
“無妨,兄長只需將懷疑告訴大汗長子達延鄂齊爾便可”,楚琥爾烏巴什想了想又說,“還可密告拉薩那小子娶了林丹汗的可敦、收留薩迦派沙爾巴呼圖克圖的訊息”。
“唉!這些我都想過,只是和碩特部已經分裂,拉薩被四面包圍、自顧不暇,估計都沒什麼用啊!”巴圖爾琿臺吉又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只有出一步奇招了”。
“哦,三弟有什麼好主意請講”,巴圖爾琿臺吉一臉期盼地盯著楚琥爾烏巴什,他知道這位三弟向來有勇有謀。
“兄長,您怎麼忘了國師汗遣使去盛京的事?”
巴圖爾琿臺吉恍然大悟。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極被漠南蒙古諸部奉為“博格達·徹辰汗”,又稱天聰汗,同年改女真族名為滿洲,建國號“大清”。這一年,正巧國師汗準備進軍青海,便施“遠交近攻”之計,遣使至盛京貢馬匹、方物,表示願意歸順清朝。
“對啊!蘇勒坦那小子收留察哈爾餘部,還娶了林丹汗的可敦,這些可都犯了大清國的忌。我這就遣使向那皇太極密報此事,再貢珊瑚、白氆毯等物,必要時稱臣也可。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哈哈哈!”巴圖爾琿臺吉爽朗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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