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中,袞布伊勒登擊節讚歎,“不愧是衛拉特之虎拜巴噶斯,居然不進我的圈套!”“賢侄,如今奈何?”墨爾根特木納、昆都侖烏巴什焦急地問。
“請兩位大臺吉率部出林列陣,吸引敵軍注意,我和烏爾桑各率所部,繞至敵軍兩翼後方攻擊”,袞布伊勒登說道。
墨爾根特木納、昆都侖烏巴什、諾爾衛徵楚庫爾、古揚、塔本臺率本部兩萬兵馬緩緩走出森林列陣。
看到這群忽然冒出來的敵人,色稜哈坦巴圖爾瞪大了眼睛,“大汗,林中果然有伏兵,如今敵人虛實不明,不如暫行撤退,等弄清敵情後再戰”。
“荒唐!可恥!”
拜巴噶斯發怒了,“什麼時候衛拉特的大汗要像鼴鼠一樣只知逃命?根據情報,叛軍的殘兵不過兩萬,列陣的敵人也約莫是兩萬,這應該就是他們的全部兵力。不過是一群殘兵敗將,何懼之有?傳令各部,奮勇出擊,有斬諾爾衛徵楚庫爾之頭者,賞五千只羊、賜‘衛拉特巴圖爾’稱號”。
帥是將的膽,激昂的進軍鼓敲響,哈納克土謝圖、色稜哈坦巴圖爾、布顏哈坦巴圖爾聞鼓聲奮勇前進。
困獸之鬥,最是殘酷。墨爾根特木納、昆都侖烏巴什、諾爾衛徵楚庫爾、古揚、塔本臺等人如今已是窮途末路,逃無所逃,便如同被逼上絕境的困獸,唯有死戰。況且還有袞布伊勒登、烏爾桑的一萬援軍支援,更給了他們抵抗的勇氣。
一個時辰過去了,難分勝負。
激戰中,布顏哈坦巴圖爾遇到了昆都侖烏巴什,驚喜地大叫:“三哥,都是自家兄弟,別打了,你隨我去見二哥認個錯,二哥不會計較的”。
“認錯?”
昆都侖烏巴什冷笑,“我有何錯?拜巴噶斯身為大汗,違反衛拉特繼承法,侵吞從弟遺產,該認錯的是他!”
布顏哈坦巴圖爾還欲再勸,卻迎來了一柄沉甸甸的大刀。這對親兄弟,因為立場不同,只能殊死搏殺。
見戰場陷入僵局,拜巴噶斯眉頭緊鎖,自己的軍隊忙著趕路,未進飲食,對方卻是以逸待勞,拖久了對己方不利。
他喚來心腹愛將賽因色爾滕吉,當年就是這員猛將馳入喀爾喀和託輝特部中軍,刺死了他們的琿臺吉碩壘烏巴什。
“我的將軍,該是你出擊的時候了,全軍勝敗,全在伱的身上”,大汗的聲音不高,每個字卻都重若千鈞。
“大汗放心,奴才定提諾爾衛徵楚庫爾之頭來見您”,賽因色爾滕吉施了個軍禮,領命而去。
他這一走,拜巴噶斯汗的身邊便只剩下了兩千衛士軍。
威嚴的汗王冷靜地觀察戰場,等待敵人土崩瓦解,對自己的勇士,這位汗王永遠充滿信心。
忽然,草原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兩股黑線,慢慢匯成浪潮。土爾扈特部的兩位臺吉袞布伊勒登、烏爾桑各率五千兵馬,出現在拜巴噶斯大軍兩翼的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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