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子別……”
“哎喲,奴家承受不住啦!”
“慢,慢點……”
巨大的繡花床劇烈搖晃。
餘常像是在發洩著什麼,眼神裡兇狠情慾一覽無餘。
方擷枝看得心驚,只能暗暗調整自己的姿勢,她不想等這個人走後,自己又兩三天下不來床。
不知過了多久,餘常終於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整個人覆在方擷枝的身子上喘氣。
方擷枝此刻已是滿身的汗水,累得手指頭都無法動彈,卻還是耐著性子道:“公子,你得走了。”
餘常一聽這話,眼神頓時陰沉下來,一把捏住方擷枝的下巴:“怎的?你在敢爺走?”
“奴不敢。”方擷枝被嚇了一跳,顧不得身上未著寸縷,慌忙跪下,抽泣道:“爺這回京之後,還是第一次來奴家院子裡,奴家哪裡捨得讓爺走,可是爺還得去楚國公府呢,萬一誤了時辰……”
她說得小心翼翼,梨花帶雨,任誰看了都不由得心生憐憫。
餘常冷哼一聲,起身坐起,看著那張水潤潤的櫻紅小唇,眼裡閃過一抹調笑:“不愧生了一張好嘴,不止活不錯,說話好聽,過來伺候爺更衣罷。”
方擷枝眼裡閃過一抹惱憤,卻不敢多說什麼,跪著上前將衣裳給餘常穿上。
待得穿好衣裳,餘常又恢復了那副翩翩君子模樣。
他執起一柄摺扇,挑了方擷枝的下巴,“你放心,日後爺會時不時來你這兒,不會冷落了你的。”
“多謝爺憐惜。”方擷枝跪下磕頭,恭敬地將人送出門。
等餘常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時,方擷枝緩緩起身,擦去眼角的淚水,眸子裡閃過一抹冷然與恨意。
她跟了餘常整整三年,給他為奴為婢,她不敢奢求太多,只求回京後能得一個妾室的身份。
誰知回到京城那日,她竟連餘府的大門都沒進去,便被人送到了這麼一出僻靜的院子。
之後,她才得知,餘常早已和國公府小姐定下了婚事,並且餘家還許諾了楚國公府,說餘常此生不會納妾。
她這才知道,自己所有的美夢都成了空。
餘常所說的送了一處院子給她,不過是要她一輩子給他當個無名無分,想來就來的外室!
楚國公府大小姐是人,她方擷枝就不是人了嗎?
她堂堂青州第一清倌人,若非餘常前來招惹,她現在說不定早就嫁為人婦了。
哪會落得這般什麼都沒有的下場!
她真是有點不甘心啊……
出了方擷枝的院子,餘常便催促著車伕趕緊將馬車往楚國公府趕。
祖母說今日是楚國公府辦封賞宴的日子,讓他來見見未來媳婦。
他自是不想去的,別說有江浸月給自己那封信,加之最近聽到京城裡的那些個流言蜚語,便是一切都沒有,他也不想娶一個了無生趣無才無貌的楚國公嫡女。
竟還不允許他納妾!
可祖母說如今餘家已大不如前,便是沒有楚國公府嫡女這層身份,僅楚昭寧母親是如今大雍第一首富的宴家女,他就必須得娶!
想到這兒,餘常頓覺一陣厭惡。
很快,馬車便到了楚國公府。
門房看著眼前從未見過的男子,開口詢問身份。
餘常輕嗤一聲,手中摺扇輕揚:“本公子是你們縣主的未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