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旁邊的男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這才發現祁嘉煜又閉上了眼。
趙晴嵐懵了。
她一晚上精神緊張,到後面藥效發作,幾次翻雲覆雨早就疲累不堪,強撐著陪柳如煙演完這場戲,早已是強弩之末了。
回到溫暖的被窩,加上旁邊人傳來的溫度,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沉睡著了。
祁嘉煜卻在這個時候睜開雙眼,看著她疲累的面容,調息,把她蹭起來的邪火給壓下去。
大手輕輕揉搓著她腰間的軟肉,如願看到她紅唇嘟囔起,卻沒睜開眼。
他邪肆勾起唇角。
趙晴嵐再次醒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早就沒人了。
枕頭底下還有一張紙,還有一個令牌。
【不日,便會上門提親。】
果然不愧是雷厲風行,讓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
想到昨夜的事情,趙晴嵐的眼底翻起暗潮,捏著令牌的指節都發白了。
永安侯的那場宴會,柳如煙敢讓小云對她下藥,必定跟柳府二房柳昌文脫不了干係。
至於永安侯柳昌耀有沒有參與,還不能斷定。
前幾日柳如煙竟讓人永安侯夫人王氏給自己下帖子讓她赴宴。
起初趙晴嵐是不願意去的,永安侯府也不是她正經的外家,即便侯門顯貴,可是柳如煙上躥下跳枕邊風吹的不行。
畢竟是親家,趙元駒也不想臉上太難看,就讓趙晴嵐赴宴了。
宴會上,這柳昌文的妻子李氏和他們的女兒柳子琪一改往日鼻孔朝天,對她一副熱絡的模樣,讓趙晴嵐心中警鈴大作。
可千防萬防,還是中了媚藥。
而且...主座上的雍王,總時不時的把令人不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實在讓人作嘔。
宴會上眾人一個勁兒的巴結雍王。
席間,她藉口不勝酒力,也想早早避開回府的。永安侯府的人似有察覺。
那杯被下藥的酒,也是永安侯府二爺柳昌文藉著一個由頭,讓眾人舉杯敬雍王的。
見到她喝了那酒,這才放她離席,可身後卻跟著一個粗使丫鬟。若非她機靈,用了個聲東擊西從角門逃出,只怕已經在侯府失了清白。
趙晴嵐想到這裡,眼底的殺氣翻騰而起。
“想把我獻給雍王,還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到底是什麼讓他們以為本小姐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只是不知,這後面把他們綁到青樓的那夥人跟永安侯是不是一夥的。
趙晴嵐走到案頭寫了張小紙條。
擰開妝匣。
突然一個巴掌大的托盤出現在她面前。
趙晴嵐把紙條放了進去,那托盤竟然又自動下降,妝匣咔噠一聲恢復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