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朝堂上那些對本王不滿的人列個名單,本王倒想看看,他們還有沒有臉來參加本王的婚宴。”
展天頭皮一麻,知道這位爺是想留著成親後秋後算賬呢。
“已經給您準備好了。另外,這兩日我們已經讓人放出天山冰棺和流火荒原出現好天宮闕的訊息。錦王、雍王很快就會得到訊息。他們不會出現在您的婚禮上。”
祁嘉煜滿意地看著鋥亮的刀刃,“也讓他們在路上嚐嚐被圍追堵截的滋味。別讓人那麼快死,好歹讓他們得償所願,這樣才好玩。”
“是,屬下會安排下去。還有一事,楚王從凌安城回京了,這段時間一直在查探您回京後的去向。”
祁嘉煜鄙夷,“人活著不珍惜,死了裝深情,演給鬼看嗎?”
展天摸摸鼻子,這話接不了啊爺。
陸二小姐是安國公旁支陸家的小姐,陸家旁支的這位陸大人官拜四品武將,生的兩個女兒,性子截然相反,大女兒知書達理。
二女兒活潑跳躍,沒想到被祈雲崢給看上了,剛定下親事,陸枝枝就暴斃而亡。
誰也沒想到祈雲崢會這麼瘋狂會把陸枝枝的屍體弄到凌安城去,還用了那麼惡毒的陣法想要困住陸枝枝的神魂。
“以血浸屍之法,屬下等人查探,陸家確實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陸二小姐的屍體被盜了。或許,陸二小姐的死另有隱情。”
而這隱情還跟楚王祈雲崢有關係。
“此事下定論,為時尚早。等著吧,祈雲崢很快會找上門來的。”
祈雲崢已經坐不住了。
曹梟被抓,陵墓被挖,大批官銀被繳,機關被毀,棺槨消失,可是一點風聲都沒爆出來。
他沒想到祁嘉煜身邊還有這樣的能人異士,更不懂,他為什麼不借此拉錦王下馬。
祈雲崢越想,眼底的癲狂越發壓抑不住,好似下一瞬間就要爆發。
“枝枝不見了,她一定會很害怕的。”
“不,本王一定會找到枝枝的。”
“一定會的。”
“來人,本王要去見攝政王。”
祁嘉煜自然不會見他,一連幾天都在忙著地下的事情。
他跟裴景硯在地下挖了一條秘密通道,一頭通往王府,一頭通向趙府。
為的就是讓嫁過來趙晴嵐能心裡能安心一些。
“王爺,以您的權勢,即便阿嵐到時候回孃家也無人敢置喙。何必要費力挖這麼一條密道呢?”
祁嘉煜揮著鏟子,想到趙晴嵐眼底的光芒柔和了不少,“小哭包心腸最軟了,嫁給本王后,定會為本王著想很多事情。以前本王可以不羈,以後也可以,但是她不行。皇上的賞賜並不一定就是賞賜。”
那同時也是一種皇恩下的約束。
裴景硯是個聰明人,稍加琢磨就想明白了。
“所以,您是怕阿嵐擔心趙大人一個人在府裡,又不能太肆無忌憚經常回孃家,所以才挖這條密道,讓阿嵐寬心的嗎?”
雖是一句問話,可是裴景硯的語氣是肯定的。
嘖!牙根又酸了。
過了一會兒,祁嘉煜停了下來,躊躇了一會兒,問出了心裡壓著幾日的問題。
“你可知道她之前拜師學藝吃過什麼樣的苦頭?”
裴景硯也停下了動作,“我認識阿嵐的時候,她正好在建七殺樓。那些機關在她手裡狀若兒戲小物。
如此手拿把掐,沒有個三五年浸淫此道,根本做不到。那也就是說她在七八歲的年紀就已經入門了。非單以嘗苦盡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