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展地放出幾個煙霧彈，防止無憂子師父被他們找到。你也讓你江湖上的朋友都留意下，若是有無憂子師父的訊息，讓他來墨閣。”
赫連灼點頭。
“你好好休息，這些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還有，你千萬別跑去東夷戰場，不然，你家哥哥回來，指不定能把這京城的天給捅破了。”
趙晴嵐無奈一笑，“哥哥不是暴戾之人。”
“那你是對暴戾這個詞有什麼誤會。”
就前幾天他可看見鐵甲衛抄家滅族的架勢。
那種肅殺感，整得京城百官都瑟瑟發抖，沒人敢在他發怒的時候跳出來，就怕第二天自己的家被抄了。
“你是不知道，國庫這幾天又充盈了三成。這家給抄的，老皇帝指不定有多歡喜。”
“呵！不過是權謀之道，他如何不知道哥哥的性子？那總管太監這麼做，未必沒有被授意。”
這話成功讓赫連灼沉默，露出了一臉思慮的神情。
“要真這麼說，還真有跡可尋。他到現在遲遲沒有立太子，卻把王爺推上攝政王的位置就是為了給自己屬意的皇子掃清障礙。國庫豐盈，錦王、雍王和王爺鬥得個你死我活，兵權被分了出去。他倒是坐收漁翁之利。阿嵐，還是你通透啊。”
趙晴嵐長嘆一口氣，“他若是真想要那個位置早就可以上去了，如今重拳在握，他即便低調行事也無濟於事。正是知道這一點，與其憋屈，不如放縱。這也讓更多人視他為敵。”
“這皇家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還不如身處江湖自由快意。”
趙晴嵐眉頭微微眯起，“怎麼？你不想入仕？”
這個問題她早就該問的，不然朝朝那裡剃頭擔子一頭熱，耽誤下去也不是個事。
“我也不知道。”
趙晴嵐眼角劃過一抹笑意，“灼哥，你做事雷厲風行，向來不會猶豫。其實，你心中早就有答案了。不過，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會支援你的。”
赫連灼失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
等到把人送走後，趙晴嵐也有些體力不支，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
她夢見那聯排的船隻被點燃，火光沖天，水火交融。
一支利箭刺穿了祁嘉煜的身體，他從馬上墜落，神情痛苦。
“哥哥！”
趙晴嵐喘著粗氣，從夢中驚醒。
夜鶯急忙提燈進來。
“王妃，可是做噩夢了？”
趙晴嵐神情難受、驚慌，“夜鶯，我夢見他受傷了。”
“夢都是相反的。王妃別擔心，有殷啟在呢，王爺不會有事的。”
趙晴嵐的那股心悸等了許久才壓下去。
“夜鶯，你明日讓展得來一趟。戰場上刀劍無眼，誰能保證在暗處放暗箭的是敵人還是......”
夜鶯眼底也露出了一抹擔憂，“是！奴婢知道了。您要不要再睡會兒？”
趙晴嵐搖頭，睡不著，也不敢睡，她不害怕一閉上眼睛就夢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趙晴嵐靠在床頭，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夜鶯聊著，直到天快亮了，這才承受不住，睡了過去。
展地一早就過來，知道趙晴嵐的擔憂，他心裡也很是寬慰的。
王妃能看清局勢，比普通的閨閣女子要強不少，身懷絕技，待人親和，難怪王爺會為了她差點捅破京城的天。
他突然有些羨慕這種雙向奔赴的情感了。
趙晴嵐醒來後第一時間見了展的。
“王妃放心，京城軍營的調令在您這裡。這幾日聽風樓確實也發現了幾支隊伍朝著東夷去。只是，屬下能呼叫的暗衛已經不多，所以......”
趙晴嵐拿出令牌，“你找個穩妥的人去狙擊。萬不能讓他們在背後放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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