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法壇上,羊鳳昭滿臉複雜的看著周圍列隊待發的猖兵猖將。
這些猖兵猖將是他積攢了一輩子的財富。
此役,非勝即敗,斷無他途!思緒至此,他驀然抬手,無數猖兵化為流光,向法壇匯聚而去,璀璨如流星,蔚為壯觀。
不過片刻,便凝聚為一枚枚兵符,落在法壇兵馬元帥面前。
“諸位,靈界之內,唯念永存!登階之事,便拜託各位了!”
“定竭盡全力!”
眾兵馬元帥,接過兵符,拱手作揖。
羊鳳昭深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拱手作揖:“弟子羊鳳昭,懇請法主開院!”
“準!”
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
眾元帥腳下法壇,轟然破碎,怪誕流光,渙耀視野。
不過片刻,光影凝固。
陸無咎環顧四周,瞳孔舒張,他的雙臂,赫然被人捆起吊在樑上,仰頭望去時,屋頂上盡是煙熏火燎的漆黑。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不過丈餘見方的茅屋,牆壁斑駁,爬滿了過冬的蒼蠅。
茅屋一角擺著木桌,桌上開膛破肚著半片肋骨肉。
木桌旁,壘著簡陋土灶,灶膛內柴火正旺,咕嚕嚕煮著熱水,灰褐色的血沫上,一顆煮得皮開肉綻的腦袋,瞪著濁白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他,令人劌目怵心。
羊鳳昭的話,隱隱在耳旁迴盪。
‘靈界乃眾生執念所化,同一地界,在歷史長河下,將衍化出不同孽景。登階之日,諸位道友將以神念踏入不同歷史長河,除了所悟大道,一切術法皆不可用,為護諸位安全,貧道將各遣五千兵馬隨身保護。’
‘切記,地契表現不一而足,或令牌、或絹本、或書畫、或碑石、或官印……孽景往往不可持續,七日為限,無論成敗,速速歸來。’
陸無咎面無表情的看著屋內景色,心神一動,一頭餓死鬼冒了出來,爬上樑頭,三下五除二就咬斷了繩索。
“噗!”
陸無咎落地,正要活動一下手腕,屋外突然傳來催促聲。
“快點,讓你打點柴,磨磨唧唧,再耽擱一會,等那群鬍匪來了,咱們都得死!”
“大哥,俺餓得都沒力氣了,你也不讓俺先吃一口!”
“吃吃吃,就知道吃,爹孃還沒吃,你吃個屁……”
聲音剛剛響起,柴門口光線陡然變幻,兩道枯瘦身影出現在門前。
聲音隨之戛然而止!
兩人呆呆的看著站在地上的陸無咎,其中一人突然大吼一聲:“弄死他!”
說著,抱起懷中柴火,就是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陸無咎一揮手,狂風驟起,吹得柴火四散,更是掀起滾滾塵土。
而後伸手虛空一拔,手卻陡然捏了空,這才反應過來,此乃執念而來,哪有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