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能來,小寨蓬蓽生輝。貧道已略備粗茶淡飯,雖非珍饈美饌,然皆山間野味,你我席間再敘玄法,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陸無咎拱手回應,隨鍾燁一起前去用膳。
到了火房處,才發現,現場已經排起了長隊,兵卒領著食物之後,也多是就地食用。
再看餐食,不過一碗綠葉湯,兩塊摻雜麵粉的野菜餅。
只有少數將士講究一點,坐在一根橫木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野菜餅,一邊吹牛,一邊吃飯。
鍾燁的到來,引來一片問候之聲,鍾燁拱手回禮之後,隨即向眾人介紹起陸無咎。
“諸位,這位乃是陸無咎陸道友,深山苦修,玄法高妙,此番阿兕能帶回鹽巴,多虧了陸道友的幫扶!”
聽得眾人連連拱手。
更有人高呼道:“難怪今晚湯水鮮美的很,原來是陸仙長的賜福!”
不想,這話卻引來阿兕的不滿:“放屁,那是沾了我的童子尿,所以才鮮美的很!”
此言一出,頓時鬨堂大笑。
陸無咎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翹起,接過士卒遞來的野菜餅,剛剛塞進嘴中,突然扭頭看向寨門方向。
卻見一名獵人,赤腳狂奔而來。
“渠帥,鬍匪進山了,看方向疑似直撲我等而來!”
“什麼?”
此言一出,歡快氣氛陡然一凝。
“爹!他是奸細!”
阿兕驀然指向陸無咎,一石激起千層浪,引來眾士卒驚疑不定的目光!“他一來,鬍匪就來了,他肯定是奸細!”
“把他抓起來拷問便知!”
現場頓時群雄激憤。
鍾燁連忙沉聲道:“諸位,大敵當前,莫要內訌!”
一名頭扎黃巾的漢子,起身道:“渠帥,不是我們內訌,實在是這姓陸的太可疑了,還請渠帥明察。”
鍾燁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陸無咎見狀,心神一動,無數猖兵自體內衝出,密如蝗蟲,幾乎在剎那間,填滿周圍三丈之地。
其中一名猖兵,驀然鎖住阿兕衣領,將其提了起來!“爹,救我!”
鍾燁瞳孔驟縮,一臉驚恐的看向陸無咎。
不想,陸無咎單手掐訣,低喝一聲“收”,霎時,無數猖兵又迅速撤回,湧入他的體內。
一來一去,可謂去如驟雨,歸如閃電!場中剎那間,陷入了死寂!陸無咎平靜道:“鍾燁道友,貧道若想殺人,犯不著引鬍匪過來,我一人即可成軍!”
鍾燁深深吸了一口氣:“眾將士也是心繫全軍,多有冒犯,還望道友海涵!”
陸無咎搖頭擺手:“罷了!”
鍾燁狠狠瞪了一眼阿兕,這才轉頭看向眾人道:“大敵當前,當齊心協力,眾志成城!眾將士聽令,速速集結,抵禦鬍匪!”
眾將士轟然應諾,四散而去,臨走時,下意識看向陸無咎的眼神,充滿了複雜和驚悸。
鍾燁看向陸無咎道:“一會大戰將起,恐照顧不周,道友勿怪。”
陸無咎笑道:“殺胡之事,怎麼能少得了貧道?”
鍾燁抿了抿唇,鄭重躬身作揖:“凌雲軍,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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