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仙途

第99章 諸家賀禮

四人除了張平端都算是老熟人,一番寒暄之後,張觀致使了一個眼色,莫得春從袖中拿出一個儲物袋,雙手奉上,笑道:

“伯陽公子,你我兩家故交多年,又是青神故里,咱們就不過多見外,這袋子裡有幾件凝元期的法器,出自南淮,還有兩味煉製築基療傷丹藥的寶藥,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玩意兒,老夫就不一一展示,公子且收下,聊表寸心。”

“莫老爺子客氣。”

許伯陽一笑收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採氣小瓶,遞給了張觀致,

“這是一道天地靈氣,名為【赤炎山居】,聽說較為難採集,我也是有幸得到,觀致不妨收著,家中若是有人修這【離艮】,權且拿去用。”

“我等在你家島上叨擾多日,多謝款待!”

張觀致驚喜交迸,伸手接過,這道靈氣名氣不小,可謂異火靈泉之一,極為少見,在青神地界直接沒有,沒想到許伯陽竟然隨手取出。

此等回禮已經極為貴重,這道靈氣不管是去市坊販賣出去,亦或是拿回青神找仙宗兌換,都可以得到不菲的報酬,相比而言,自家的賀禮未免有些寒酸,畢竟凝元期的法器頂多便是一兩百靈石一件,這一道靈氣不知道要抵上多少。

一時間臉色漲紅,有些尷尬,許伯陽不以為意,笑道:

“三位請移步殿內飲些茶水,稍坐片刻,狼莫部未羽少主早到一步,不知總管和觀致可識得,若是緣慳一面,我為三位引薦引薦。”

張觀致和張平端一聽,臉色頓時複雜難喻,他家在南湖多年,狼莫部的聲名自然早已聽聞,也知道他家今日會來。

只不過自家在境外勢弱,平素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與南荒的蠻妖過多牽扯,但瞧著別家在他家市坊賺得盆滿缽滿,又眼紅嘴饞,早想去他家市坊開一間法器鋪討點便宜,是故雖然有心結交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只可惜此番紀家空閒山出事,橫生枝節,雖然當時張觀致親眼瞧見,後來張家也被許伯陽告知始末,但他家並不知曉此事的真正起因,並不知曉【隱妖鏡】的內情。

在張家看來,始作俑者雖然是青丘七里,但他們二人眼裡,這事情終歸狼莫部是摻和進去了一腳,畢竟這猴彥部是在他家麾下,如今兩家因為空閒山交過手,縱然是一場誤會,此時結交未免有些尷尬。

許伯陽察言觀色,早已明白二人心中顧慮,說道:

“張總管、觀致,冤家宜解不宜結,此事的來龍去脈我已盡數告知了你家,觀致那日也親眼見了那青丘古妖,這狼莫部說白了是被死對頭青丘七里擺了一道,無故遭受牽連,再說他家爨主那日為保空閒山與古妖惡戰,還負了傷,此等將功補過之舉已是難得。”

“如今罪魁禍首猴彥部已經覆滅,以後大家都還要在這萬島湖南討生計,沒必要因為一點誤會,平白無故結交一個對頭。”

“不敢,賢侄多慮,前因後果你已講清,我家早已放下,只是這狼莫家乃是南荒黑齒部落的顯貴,實力不俗,聲名顯赫,我家人微言輕,怕是高攀不起。”

許伯陽說的道理,掌管無歧島的張平端自然明白,只是顧慮沒有臺階罷了,貿然覥著臉去討好人家,未免被人看輕。

許伯陽低聲笑道:“張總管謙遜了,此處沒有外人,你家老祖貴為南淮築基後期修士,只不過被俗事牽絆,分身乏術而已,何來高攀之說,狼莫家和在下聊過,早已仰慕你家已久,只可惜一直緣慳一面罷了。”

張平端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許伯陽言下之意,既然臺階有了,眼下機會難得,他又豈肯放過,當下拱手笑道:“原來如此,好說好說,之前都是誤會,今日既有賢侄從中盤桓,冰釋前嫌,那自然再好不過,這便有勞賢侄引薦!”

四人邊說邊聊,相繼走進了大殿,張平端甫一進來,一眼瞧見蘇顏露,心頭一驚,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狼莫未羽,趕緊過去拜見。

畢竟自己這條命算是蘇家撿回來的,實乃有救命之恩,再說蒼梧蘇家可是裴家面前的紅人,家中也有築基後期的老祖,在青神比自家地位高多了。

蘇顏露微微一笑,懶得起身,坐著與他寒暄了幾句。

拜會過蘇顏露之後,三人方才在許伯陽引薦之下,結識狼莫少主,一番客套之後,狼莫未羽略感歉意,雙手抱拳:“莫家主、張總管、張公子,月前我家遭青丘狸妖所害,致使兩家平白傷了和氣,此時說來真是汗顏,今日是許山主大喜之日,在下就不喧賓奪主,他日諸位若是有暇,不妨到我家妖靈島市坊一晤。”

張平端一聽,心知肚明,拱手笑道:“好說好說,狼莫少主客氣,改日我家必然登門拜訪。”

在許伯陽的斡旋之下,兩家三言兩語,前嫌盡棄,眾人相顧展顏一笑,各自落座之後,相談甚歡。

正當此時,趙久林聲音驟起:

“南湖空閒山…紀家紀岑慶、紀心竹、紀心石拜賀擒龍山許家開山立脈!”

張平端驀然聽見這一聲唱名,雙手舉起來的酒杯不禁頓了頓,便見許伯陽起身去迎,臉色瞬間又變得五味雜陳,打住了話頭,兀自默默飲下一杯靈酒,忍不住側頭過去看向殿外。

空閒山經此一役,損失慘重,家中三位凝元八層,其中兩位族老被猴妖所殺,見了閻王,如今只剩下紀岑慶一人,家中還折了不少小輩子弟,以至於紀家直系子嗣只剩下了紀心竹和紀心石二人,甚至隨張平端前去支援張家的桑客卿也沒能倖免於難,死在了火海之中。

多虧許伯陽和蘇顏露的出現,挽狂瀾於既倒,否則今日只怕再也聽不到“空閒山紀家”這五個字。

張平端自從受傷之後,躺了半月,便沒有再和紀家聯絡,畢竟曾經是連襟,是親家,聽到這一聲唱名,張平端想起那未過門的兒媳,心頭難過,一時間嚥下肚的酒水索然無味。

許伯陽走出殿來,瞧見紀家父子三人風塵僕僕,一臉憔悴模樣,心中微嘆,想來這十餘日只怕他空閒山家中方才收整,戰場方才打掃乾淨。

紀岑慶一見許伯陽出來,誠惶誠恐,連忙拱手,低聲招呼家中兩個小兒:“心竹、心石,還不叩謝前輩救命之恩!”

紀心竹自從服下“紫炁丹”後,過了十餘日,傷勢已經基本痊癒,聽得父親低聲斥喝,方才曉得拯救自家的人竟然是眼前這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

“就是此人逼我和爹爹服下三寸散,就是此人盜走了我家的【隱妖鏡】!”

心念一閃而過,埋下了深深仇恨的種子,卻不敢表露出來,低頭扯了扯弟弟紀心石的衣襬。

紀心石年紀不大,卻滿臉絡腮鬍子,人長得三大五粗,瞧著像一個莽夫,見得哥哥動靜,低低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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