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
青春洋溢的少女走出火車站,揮著小手。
馮福喜迎了上去,眼睛笑成了彎月牙:
“老陳,你可算到了怎麼帶了這麼多行李?”
陳千月眨眨眼:
“做課題研究呀,我古代神話專業的嘛前兩天導師找到文獻資料,說是這座城市曾經有名為【吞日神君】的強大神話生命盤踞。”
馮福喜小臉一垮:“我還以為你專門來找我玩的。”
“不衝突,不衝突。”
陳千月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兩個青春少女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很惹眼,街上路上紛紛側目,回頭率極高。
“綠水市有啥好玩的嘛?”
一路上,陳千月好奇問道。
“不知道哎。”馮福喜撓撓頭:“感覺就那樣倒是有一個武館,聽說傳承了六百多年,是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呢你應該很感興趣?”
“知我者,福喜也!”陳千月眼睛一亮,摩拳擦掌起來:“歷史書上記載,六百多年前還是妖魔橫行的時代!”
馮福喜撇嘴道:
“你真信有妖魔啊”
她的話戛然而止,想起來在飛機上看到的那一幕。
此時此刻,網路上已經吵翻了天,都在議論那些天邊的龐大虛影,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妖!
陳千月忽然變得神神秘秘,壓低了聲音,道:“小喜子,我導師是業界內數一數二的大拿,這你是知道的吧?”
“嗯啊?”馮福喜有些詫異。
陳千月神色變得有些肅穆起來:“火車上的時候,我和導師通了個電話,他老人家說,那些龐大虛影並不是網上說的什麼全息投影,也不是妖”
“是比妖,要厲害的多的多的存在,譬如那個遮天的羽翼,很可能就是神話中的【鯤鵬】!”
馮福喜一愣:“北冥有魚,其名為鯤的那個?”
“嗯!”陳千月臉龐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也就是說,我們古代神話專業研究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虛妄,是真實存在、真實不虛的!”
她在深呼吸,心臟砰砰跳動:
“小喜子,你不明白,一個嶄新的時代要來臨了啊.新的時代,很危險,也到處都是機遇,福禍相依!”
馮福喜眨眨眼睛,聽的有些蒙圈:
“這是你導師說的話吧?”
“嗯啊。”陳千月平復心情,笑著道:“我導師可不會有錯,在他老人家的研究室裡,我看見了真正的妖!”
馮福喜半信半疑,腦海中卻在不斷的回想那些龐大虛影,她總是覺得,龐大的虛影當時就是在注視自己,很古怪,很奇詭,就好像是那個萬妖相拜的夢夢中,妖怪們叫自己‘陛下’。
馮福喜打了個哆嗦。
“先去小喜子你說的那個武館,還是先去你家?”陳千月此時問道。
“去我家吧,把行李放下再說?”
馮福喜笑著道:“我家離火車站不遠,咱們走路回去就行了,也就十多分鐘。”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嘰嘰喳喳,從最開始探討妖怪是否存在、那些龐大虛影都是什麼,到後來逐漸變成系裡哪個男孩子最帥,哪個女孩子又鬧出了什麼八卦,乃至於宿舍裡頭四人八個群的盛況.“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和別人拉群蛐蛐我?”馮福喜捏著陳千月的臉蛋,後者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你猜!”
她撇嘴,站定不動,看向眼前的小小莊園,以及‘綠水養老院’的牌子。
“哎,小喜子,這就是你家?”
“嗯啊,我從小在養老院長大的。”馮福喜笑嘻嘻開口,並沒有半點扭捏或難為情:“是周叔將我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哩旺財,過來!”
她朝著一隻叼著大肉骨頭、慢悠悠走回來的大白狗招手,大白狗怠惰的瞥了一眼,看見馮福喜的瞬間,大驚失色。
它想逃,但是來不及了。
馮福喜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將渾身雪白長細毛的老狗抱在懷中瘋狂蹂躪,後者嘴裡叼著的大肉骨頭落在了地上,發出哀鳴——這瘋丫頭怎麼回來了??
“老陳,這是哮天犬!”
馮福喜回頭喊道:“一條超級老狗了.我小時候它就在,估計沒多少年好活了,我可喜歡它了!”
陳千月走上前,推了推眼鏡:
“可我看它好像不怎麼喜歡你.哮天犬?”
“嗯啊,這個名字好聽吧?好像是我周叔給取的。”
“不是好不好聽的問題。”
陳千月蹲在身,撫著哮天犬的狗頭:
“我導師說,這綠水市可能盤踞過的那位【吞日神君】,本名就叫哮天犬。”
她自然不會認為這正在被小喜子瘋狂蹂躪的老狗就是【吞日神君】,此時緩了緩,笑著繼續道:“看來我還真來對地方了,你那個周叔叔說不定知道一些古老傳說,不然也不會這麼巧,取這麼個名字.”
說著,陳千月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不過小喜子,你最好給這條老白狗改個名字,我導師說,新時代開啟,神佛歸來,說不得那位吞日神君也重臨.這個名字,犯了忌諱!”
老白狗靠在馮福喜懷中,有氣無力的瞥了眼這眼鏡妞——還挺有見識。
馮福喜兩隻小手揉搓著狗頭:
“老陳,你越說越誇張了,整天將你那個導師掛在嘴邊.他真有那麼厲害?”
“和你說了你也不懂!”陳千月沒好氣道:“這個世界隱藏在水下的秘密實在太多了,仙佛的厲害要比你想象中還要可怕.算了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馮福喜有些不服氣:
“比如?”
陳千月想了想,指了指天上的殘陽:“比如,太陽——在神話中,太陽不是一顆巨大的恆星,而是一種生命,一種叫做【三足金烏】的無比強大的神話生命,要勝過無數仙佛!”
馮福喜哼哼唧唧:“越說越離奇了.那吞日神君是不是專門吃三足金烏?”
老白狗眨了眨眼睛。
陳千月居然真陷入了沉思:“從名號上來說,恐怕還真是如此?哎?我回頭得問問導師.”
馮福喜一樂,狠狠抱著老白狗:“聽到沒哮天犬,你專吃金烏哩!”
‘吱呀~’
大鐵門此時推開,某個老頭黑著臉走出。
“陸爺爺!”
搖著扇子的陸老頭子嘴唇抖了抖,哮天犬猛然縮了縮脖子,馮福喜拉著陳千月站起身,互相介紹著彼此:
“這是我同學兼好閨蜜,陳千月,這是陸爺爺,看著我長大的,愛下棋,就是下的很臭,從來沒贏過周叔!”
“陸爺爺好。”陳千月禮貌招呼。
陸壓臉色好看了些許,點頭回聲,和藹的客套了幾句後,引著兩人進養老院,邊走邊道:“你周叔拉著你李大爺出門釣魚去了,晚些才回來糖醋排骨怕是隻有讓老孔給你炒了。”
馮福喜小臉一垮。
陸老頭子還在絮叨著什麼,末了,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吞日神君只是一個虛號,在神話裡並不算厲害,遠遠比不上金烏。”
說著,他瞥了眼叼著肉骨頭的老白狗。
馮福喜懵懵懂懂,而陳千月則眼睛一亮:“陸爺爺,您對古代神話也有研究?”
“略懂一二,略懂一二。”陸壓笑呵呵的搖著扇子:“年輕時研究過一番的。”
“那您還是老前輩了?”
陳千月更加興奮了,對她來說,這算是意外之喜——導師說過的,
很多發掘出來的古老傳說,都是一些偏僻地方的老人口口相傳留下的。
她連忙從揹包裡掏出紙和筆,開啟了手機錄音,習慣性的想要採訪陸老頭子,被馮福喜一把攔住。
“研究,研究,天天就知道研究!”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