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喜哼哼唧唧:“說好的先陪我玩呢?你要呆好幾天呢,後面我再讓陸爺爺給你講也不遲!”陳千月哭笑不得:“小喜子,不是說吃飯還要等一會兒去了嗎?”
“咱們可以先出去玩一圈呀!”
馮福喜抱起有氣無力的老白狗:“比如,先去一趟那個六百多年的老武館?逛一圈回來正好吃飯!”
陳千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紙筆收了起來:“行行行,我的大小姐,你是東道主,你說了算,客隨主便!”
馮福喜這才眉開眼笑。
兩人將行李簡單放下,和院子裡的幾個老人挨個招呼了一聲,便並肩出了門。
陸老頭搖著扇子,看著遠去的計程車,臉上的和藹之色散了去。
他轉過頭,道:
“有客人來了。”
院裡的老人們都靠在躺椅上,一動不動。
片刻過後。
‘篤,篤,篤’
養老院的鐵門被敲響、推開,有人走了進來,淡漠的環視了一圈。
“便是這裡了?”
中年人滿臉威嚴,直接忽略掉幾個平平無奇的老傢伙,轉過頭:“道友,你一路跟著我來,是否有點過分了?”
與中年人並肩走來的黃眉老僧,唱了一聲慈悲,微笑道:“有捷徑,自然是當走的。”
北皇盯著這位來自【彌勒寺】的【老佛】,哼了一聲,兩位大羅並未直接爭鋒相對,
這兒,畢竟是【人朝】。
不說那壓在頭頂肩上的厚重人族運勢,就說那位失蹤數百年的人皇.那些歸來的大神通者不瞭解不清楚,可他們卻對那位人皇很熟悉,也懼怕的緊。
那傢伙,實在太過強大了。
北皇嘗試將神念洞出體外,掃視整座綠水市,卻因為厚重的人族氣運而失敗了,
神念掃視之下,整座綠水市乃止整個人朝都模模糊糊,籠罩著肉眼不可見的、燦金色的運和勢。
他放棄,不再嘗試,淡淡道:
“就在這兒靜候吧,到時候,我與道友便各憑本事?”
老佛笑眯眯點頭:“不過動靜可得小些,找到此地的,恐怕不只是你和我啊”
兩位大羅你一言我一句,院子裡的老傢伙們面面相覷。
“兩位,這裡是養老院,不知你們來此,是要找誰?”
陸老頭搖著扇子,皮笑肉不笑,北皇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在他的感知中,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
就是有一點點的眼熟——有點像那個他無比厭惡的陸壓道人,陸玉那傢伙的爹。
北皇並未認出從神俊青年變成糟老頭子的陸壓。
此時,老佛反而和聲細語道:
“這位施主,我們來此,是為了尋一個小姑娘,這是她道容顏。”
說著,僧人模樣的老佛將手伸入懷中,虛空造化,生出一張照片,而後掏出一觀。
陸老頭瞅了瞅,淡淡道:“小福喜啊,她才出門。”
“哦?”
老佛微笑:
“敢問施主,何時能歸?”
“不知道,不過我勸你們最好離開——我們院長的脾氣,不太好,不喜歡外人。”
北皇和老佛同時笑了笑,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在地上盤坐。
躺椅上的金奶奶嘖了一聲,瞥了眼陸老頭——老陸到底是心軟了,想要救一救北皇那同父異母的兄弟。
帝俊生十日與十二月,陸壓道君為十日之一,北皇為十二月之一。
金奶奶看了看那淡漠盤坐的北皇,再度嘖了一聲,暗道一聲可惜。
陸老頭轉身去了後院。
………………
與此同時。
“我佛慈悲。”
手託玉淨瓶的男身女相者、額頭有一道血痕的神俊青年一個又一個扮相古怪的‘人’,抵達綠水市。
他們身上都透著很滄桑的古老氣息。
“真君。”託玉淨瓶的男身女相者恰與神俊青年同路,慢條斯理開口:“真君也要尋那位麼?”
神俊青年瞥了觀音菩薩一眼,皮笑肉不笑:“慈航師叔,我是來找我家狗的。”
“真君在說謊。”觀音微笑:“誰先找到那位,便各憑本事吧”
說著,他環顧了一圈,輕嘆:
“來的道友,很多啊。”
楊戩眯眼:
“是啊,很多啊.慈航師叔,你說這其中,是否會有大神通者悄然降臨?”
“有,一定有。”
觀音菩薩和聲細語,目光深邃無比:“不妨告訴真君,有無上者之化身,也來了。”
楊戩神色微變,深深的看了一眼觀音菩薩:“慈航師叔的心,果然還在玉虛宮。”
他知道,這位曾經的師叔透露此等大隱秘,是在提醒、警告自己。
觀音菩薩只是再嘆了聲佛號,如同一個普通人那般,一步步離去。
走離前,他最後道:
“真君,最好還是先離開吧。”
“此地將有大風波。”
楊戩凝視著曾經玉虛宮十二仙之一的【慈航天尊】,凝視著靈山四大菩薩之首的【觀音菩薩】,輕輕一嘆。
“無上者之化.”
他低語,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沉凝之色,慈航師叔既然能道出無上者之化,來的那位,多半是【佛祖之化】,否則他不會知道此等隱秘。
佛祖的一化,還是大神通者層面的會是誰?難道,是那位師伯?
………………
“周叔!”
太白武館外。
馮福喜滿臉訝異:“你怎麼在這兒?”
扛著魚竿的周牧和太上老君,回過頭來,前者笑著道:“拉著你李大爺來釣魚麼不是這武館裡有一個池塘的,這就是你同學?”
“叔叔好,我叫陳千月。”
陳千月上前一步,禮貌的招呼著,目光卻盯著武館,滿臉好奇。
“李爺爺!”馮福喜則大聲喊著,扛著魚竿的老君眉開眼笑。
遠處。
有兩位夫子,還有一個神俊青年,正在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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